心中想着能搏得这等冠盖荣光,才算是正经男儿,只是世上这等人物,却只有他一人,余者多半都是宝玉这等货色
她虽欢喜陶醉,难以自己,但心中也有些不快。
琮哥儿虽然风光,但那些女人也好生风骚,不是抛手绢,就是唱小曲,个个都想在琮哥儿面前招摇
不远处的马车里,那位掷手绢的女郎,依靠在车窗后,一只玉臂支着俏脸,饶有兴致的看着外头的热闹,还不时会心而笑。
旁边的丫鬟说道:“姑娘,进士游街夸官,最光彩的不该是天下第一的状元吗,怎么最风光来事的却是榜眼郎?”
那女郎说道:“你是不懂,这里头道道多着呢,榜眼郎本来就是会试会元,也是正经头名,可惜他官爵隆重,身上有不少忌讳。
会榜第二那位,不知什么缘故,连一甲都得不中。
会榜第三也是个大才子,却犯了官司,坏了名声,不然这状元郎是谁,还真不好说。
读书人的才情名望,不是一张金榜就能鼎定,都是日积月累而成,没有一蹴而就的道理,即便大魁金榜,可不等于真正大魁天下。”
此时,状元张文旭即便再不喜骑马,也早在禁军的扶持下,战战兢兢爬上马鞍,省得多引人注意。
探花郎陈启瑞倒是心情不错,在马上摇头晃脑,吟咏贾琮这首满江红,似乎颇为陶醉。
他哈哈一笑,赞道:“好词,沉郁俊雅,雅音晓畅,都说伯爷词名轰传天下,只是以前未曾见识。
今日之景,彩绢飞舞,满街传唱,大开眼界,方知盛名无虚,在下钦佩之至”
张文旭听了陈启瑞之言,心中愈发憋闷,只觉一阵晕眩,胸中无限苦涩,只想这劳什子御街夸官,快些早早结束,实在太磕碜人了
只是事情并不如张文旭所想,因跟从主持这次御街夸官之人,是礼部衙门两位五品经历。
他们负责御街夸官的礼仪规程及路途导引,两人见夸官途中,声势如此热烈,官民同乐,祥和喜庆。
百姓倾慕科举盛世,甚至还花样百出,彩绢飞舞,词章传唱,众人相和,堪称科举夸官之佳话。
当今圣上降下龙恩,让今科一甲进士御街夸官,就是为彰显贵庶同列,清正公允,科举抡才之真意。
百姓如此热烈迎合,不正说明国朝科举,百姓敬仰,舞弊阴霾,春风化雨,陛下圣德,威服四方。
这等政德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