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一月之内不可再罚跪,之后便无妨,难道一月之后就能罚跪了,实在狗屁不通
张友士开过方子便告辞,似乎不愿多留片刻。
宝玉对他膈应,张友士同样如此,他看过多少病人,像荣国府这位宝二爷,也是极少见的。
一会装疯卖傻,一会儿又跪瘸了膝盖,整日都挺闲,花样是真多。
他见到贾母和王夫人围到床前,这位宝二爷突然就嘴角抽搐,似乎满腹委屈,看到让人发毛。
张友士担心他癔症突然复发,今日他可没带针灸的银针,万一弄不醒他,那可是砸了自己招牌,岂有久留之理
贾母和王夫人听了张友士的嘱咐,知道宝玉的伤病并无大碍,也都放下心思,又嘱咐袭人等丫鬟好好服侍,便各自离开。
没过一会儿,迎春、黛玉、探春、湘云等姊妹过来看望。
原本黛玉是不想来的,可不能每次都托词有病,旁人都看她如今气色愈发见好,即便装病都太过不像。
要是话头传到外祖母那里,脸面上多少也不好看,毕竟都在两府住着,表亲姊妹的礼数多少要顾及。
宝玉正在床上愁眉苦脸,满腹怨怼不平,突然看到倩影摇动,裙带临风,家中姊妹都过来看望,心中一下转忧为喜。
当看到黛玉在姊妹之中,更是大喜过望,正想酝酿些风花雪月的好话,却发现似乎无处发力。
探春和湘云坐了床边的凳子,算是礼数亲近些,湘云更是小嘴不停,叽叽喳喳生出许多话题。
迎春只是站在湘云身后,拿了一盒辽东野参做礼数,让袭人得空给宝玉补身。
东府库房之中,这种辽东野参还有不少,姊妹们都是青春血气,难用得的上这种大补之物,也就黛玉配药会用上一些。
至于黛玉比迎春站的还远些,那位置离房门不远,倒像是随时要逃走一样,看的宝玉颇为心酸。
宝玉见她拿着团扇轻轻的摇,一句话都不说,只麝月上来奉茶,她才笑着说几句闲话,并不像个探病的,倒像来凑数的。
宝玉满腔肺腑之言,没处倾述,心中自怨自艾的想着,妹妹终究还是生我的气
湘云还在天南地北的说话,突然想到什么,话题一转,说道:“以往听说过恩荣宴,却从没见人去过,今日三哥哥去成了,叫人好生羡慕。
这可是皇上开的宴席,吃的必定都是龙肝凤髓,也不知是个什么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