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大人闲话,说起当时之事,才算知道一些原因。
据说那时候神京出了变故,有个什么王爷坏了事,闹得天翻地覆,很多文官武将都被牵连。
很多犯官家眷,带了金银财宝和家中子女,大老远往江南逃。
他们带的许多金银,也都寄存金陵老亲豪门中,给自己以后留条后路。
当时金陵还传闻,开国十二候之中,有位姓耿的侯爷,家中最是富贵,历代积攒无数奇珍异宝。
当年他也犯在事情里,带着家人财宝逃到南省,不过后来还是被朝廷正法了。
据说他带到江南的许多财宝,也是寄存老亲家中,最终也不知便宜了哪个走运的”
平儿见王熙凤说起典故闲话,有些兴致勃勃,甚至还有隐含的羡慕
她自小跟着王熙凤,自然清楚自己奶奶的脾气,精明能干,心思伶俐,自不待言,但对银钱财货也是喜欢的。
王熙凤突然问道:“怎么不见五儿?”
平儿说道:“今日要和外院的婆子盘点账目,因为医婆上门给奶奶看胎,所以五儿让我过来照顾,她一人在忙呢。”
王熙凤说道:“如今不过是太太寄了封信来,甄家的人都不知在哪里,这还是没影的事儿。
你也暂时不要对旁人说起,省的放了空炮,又没什么下文,倒是多出些话头”
两人正说着话,五儿掀了门帘进来。
穿件艾绿交领兰花刺绣褙子,白色绣花马面裙,发髻上插烧蓝镶珠金簪,清雅秀丽,楚楚动人。
因盛夏炎热,她在外头走动,白皙的额头沁出一层细汗。
她拿了手帕轻轻擦拭,又倒了杯凉茶解渴,将手中账本子递给王熙凤。
说道:“二奶奶,最近半月的账目,都和几个管事婆子校对过,各项用度都妥当,其中有增减之处,我都做了笔录。”
王熙凤随意翻阅账本,看到其中一页,问道:“宝玉房里的用度,原先由头多,虚耗比别处大,都重新归置过吗?”
五儿说道:“宝二爷房里用度都归置过的,他身边的丫鬟小厮裁撤大半,每月节省二十多两,一年就是近三百两。
原宝二爷、环三爷、兰哥儿他们上族学,每年还另领八两的纸笔点心银子。
因此项和他们的月钱重了,按二奶奶的意思,这项也已裁撤。”
平儿说道:“除了这些之外,因往年老太太疼爱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