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她一份书信。
王熙凤只是打开看了一眼,不动声色折叠好书信交回五儿。
她伸手合上那小箱的盖子,满箱的珠光宝气,瞬间便收敛无踪。
那刘宝正家的见了王熙凤的举动,明摆着是不想沾惹这箱物事,心中愈发忐忑不安。
王熙凤微笑说道:“刘大娘,按常理来说,甄贾两家是世交老亲,危难之际,相互扶持,应有之义。
但眼下甄家牵扯朝廷的事,你我两家虽亲近,但也担心妨碍了朝廷法度。
我只是个妇道人家,实在搞不懂外头这些事,心里也是战战兢兢,不敢多拿什么大主意。
况且,如今大房三弟才是荣国家主,是贾家东西两府的正主,我这做嫂子不过是帮他看家罢了。
如今他又做着朝廷的正官,但凡涉及的朝廷法理之事,他都是不愿意轻易沾惹。
这事原也难怪他,点灯熬油考取功名,好不容易挣来的官爵前程,自然是要谨慎小心的。
所以,你家大太太托付之事,我虽感激长辈人看重,但却万不敢自作主张。
否则,家中三弟回府知晓此事,必定是不依的,我要是轻易应承此事,到时可就下不了台了。
所以,你家大太太这桩事情,我也是爱莫能助,还要你们自个儿另想他法。”
那刘宝正家的听了这话,脸面苦涩,略带哀求说道:“二奶奶,我们千里迢迢进京,可就指望拜你这尊大佛。
如今在神京人地生疏,还能想其他什么法子呢。”
方才五儿和王熙凤耳语,便告知她贾琮已知此事,给王熙凤看的是甄芳青的书信。
甄芳青这份书信言简意赅,一目了然,告知财货私运之事,言明其中风险后患。
言辞诏诏无垢,便是宣之于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她写这样的书信,仿佛有所深意,本就不介意被人看到似的。
贾琮和甄芳青皆为谋算缜密之人,他们都从金陵得到消息,甄家获罪之事,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眼下的金陵甄家,早已成众目睽睽之地。
甄家大太太送了十几箱金银出门,即便再小心谨慎,不管采用何种办法,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只怕是很难的。
金陵锦衣卫、应天府衙、陪都三法司衙门,这么多双眼睛不可能都瞎了,总会有人看出破绽。
如果已有人察觉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