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身边的翠墨已吓得直哭。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影风一般冲入堂内!
王夫人还没看清来人,只觉得手中一痛,掌上家法已别人夺走。
翠墨喜极而泣,叫了一声:“三爷!”
方才侍书去东府给贾琮传话,因过了宁荣街,又要穿过两府,跑到贾琮院子没见人影,急出一身汗。
今日虽是官员休沐之日,照例不用上衙点值。
但侍书却是知道,贾琮任事敬业,有时即便休沐,也会去城外工坊操劳。
要是今日三爷也不在府中,自己姑娘一个人应付事情,八成要糟糕
后来遇到晴雯和龄官打水回来,才说三爷在登仙阁下面空地练功,侍书这才好不容易找到人。
贾琮知道东路院的情形,担心探春一人不好应付。
他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便跟侍书急忙赶来,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探春见到贾琮,心中撑起的劲头,一下松垮了下来,整个人就要软软栽倒,被贾琮一把扶住肩头。
贾琮看了眼探春红肿的手掌,掌心已皮破渗血,心中抽搐般疼痛。
他脸色变得铁青,看向王夫人的目光,阴森森十分吓人。
王夫人见他一脸凶相,心中不禁有些发颤。
贾琮冷冷问道:“三妹妹到底犯了什么错,太太要下这般毒手!”
王夫人见他言语毫不客气,半点没把自己这长辈放眼里,心中又是愤怒,又有些害怕
但她想到丈夫贾政,心中又找回些胆气。
冷言说道:“琮哥儿,你如今虽是家主,按着家门礼数,也不该管二房教训自家女儿!
你可不要忘了老爷的恩义,老太太跟前你也能这般没规矩说话!”
贾琮将探春交给身后的侍书,面沉如水,冷冷说道:“太太既然要说规矩,琮便和你说说规矩!
甄家大房的婆子,昨日便到西府说事,想将他家大房的银箱,藏匿在我们家中。
如今甄家牵扯火枪私造,已经被朝廷稽查,抄家论罪就在眼前。
谁家敢藏匿他家私银,便是罔顾国法,按律当论同罪,我得到消息赶回府中,二嫂也及时回绝此事。
此事关乎国法,牵扯家门安危!
太太既知我是家主,此事我已拿了主意,谁敢违背,难道就不是忤逆家门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