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嘴角不易察觉的牵动,说道:“三位爱卿之言,皆颇为中肯,此事便依此处置。”
韦观繇和陈茂舒听了嘉昭帝此话,都是面无表情,只是低头口称遵旨。
他们心中多少有些叹息,圣上心中早已乾纲独断,只不过需要臣子言之于口,方可制衡朝议分歧罢了。
那位偷运家私上京的甄应嘉,只是三人这聊聊数语,圣上一句依此处置,罪名就已被死死框定。
却不知这位北静王爷,今番该当如何,多半只要应对不善,就要因此落下罪名。
这等勾结犯官世家之名,虽不会让北静王府像当初宁国府一般,因此被除名削爵抄家。
但北静王爵至此终了,从此难以世袭,如同其他旧勋降等袭爵,多半要成为顺理成章之事
三位三法司主官正各自心思流转,乾阳殿六品值守太监袁竞快步入殿。
说道:“启奏圣上,北静王爷在奉天门外求见,有本上奏自辩。”
三位官员听到此言,心头皆微微一震,这位北静王倒是不含糊,这么快就有了回应。
嘉昭帝说道:“朕正在与各位爱卿商议政事,眼下并无闲暇。
既是北静王自辩之本,将折子递进宫就是,等朕看过再宣他说话。”
韦观繇等人听了这话,心中多少都品味出来,圣上对北静王的观感,当真乏善可陈。
水溶想要携带本入宫自辩,圣上都推脱不见,可是半点脸面都不给,只让他的奏本入宫。
听说这位北静王爷贤名远播,满腹诗书,能言善道。
如果他能入宫自辩,只怕会有一番滔滔不绝,可惜圣上根本不给机会,倒是错过一场精彩。
嘉昭帝冷笑道:“据甄家仆役在锦衣卫昭狱供述,朕昨日已派人向北静王问话。
他言甄家人与王府来往走动,因属内宅亲眷之事,一向由王妃甄氏操持,他从不过问,也并不知情。
对甄家藏银之事,言辞含糊,颇有推卸之意。
按着这个道理,朕何须他上本自辩,让北静王妃甄氏向皇后自辩即可。
朕也懒于在这上头闲扯,且看看他的自辩奏本说些什么,三位卿家也可参详。”
韦观繇等人都是官场老饕,通晓人情世故,鬼蜮伎俩,知道北静王回复言辞,心中各自有些不屑。
眼下甄家是获罪之门,这等关键要命之时,甄家人和王府往来,北静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