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疑惑,出了宝玉房间,便把袭人叫到偏房问话。
问道:“袭人,宝玉已一向气色康健,从没有像今日这等模样,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袭人有些支支吾吾,想到早上彩云的话语,只是事情难以启齿,犹豫是否开口。
王夫人见袭人不像往日那样应对柔顺,口齿清晰,不仅言语顿挫,而且脸色羞红,神色很是古怪。
她知道儿子过舞象之年,房里又刚进了女人,王夫人是老练妇人,一下子便联想到事情。
问道:“昨夜是那个给宝玉值夜,是你还是彩云?”
袭人连忙说道:“是彩云值夜。”
王夫人脸色生出怒气,说道:“是不是彩云这丫头没分寸,伺候宝玉不知节制,才闹得他这等模样!”
袭人听了这话,脸色剧变,知道这事怎么也瞒不住了。
即便自己不说,只要太太回头去问彩云,她本就是太太身边丫鬟,必定会全盘托出。
到那时自己反要担上欺骗太太的罪责,还不如现在自己说了,更加清爽不出后患。
说道:“太太,二爷身子有些不妥,因我还年轻,不懂这些事情,原先就有些起疑,但心中也不肯定。
昨晚是彩云和二爷第一次同房,她早上出来说起二爷房闱之状,我才明白二爷身子真出了事情。
本想去和太太禀告,刚巧太太就过来了。”
王夫人也是过来妇人,听到袭人这番话,一下就猜到七八分,脸色顿时大变!
袭人连忙走到王夫人耳边,一阵低语叙述,将宝玉床笫异样告知王夫人。
王夫人脸色瞬间苍白,虽坐在圈椅之上,整个人依旧一阵天旋地转。
她是个过来妇人,虽从没遇过这种事,但内宅妇人房中私语,自然有该有的见识。
按着袭人的说法,儿子分明得了不举之症,这可是要断子绝孙的
王夫人想到方才在王熙凤院里,心里还耻笑凤姐折腾半天,只生出个丫头片子。
还想着儿媳夏金桂身姿动人,可宜生养,宝玉成亲之后,必为二房添丁进口,在大房跟前风光得意。
刚才在荣庆堂和贾母说道,两人还商量着宝玉有了子嗣,二房和荣国府的牵扯就断不了。
如今这一切都成了天大的笑话,自己宝玉得了这股毛病,那里还有会什么子嗣!
宝玉就要和夏姑娘成亲,小夫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