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子,在他手底下服侍做事,倒是有些可惜了。
王熙凤说道:“你也是家生子,定知府里现下情形。
琮三爷虽继承家业,但家里爵产少了大半,不像往年宽裕。
上月又交了一大笔夏赋,如今公中腾挪吃力,正闹着饥荒呢。
但即便再艰难,老太太房里断不能短缺,东路院二老爷需要做官体面,自然也不好缺省。
外院管家小厮看守门户、操持门面,更需事事关照。
如今也只能拿着自己开刀,不要说宝玉院里缓发例银,连我房里的丫鬟婆子,这月也连个铜板都没发。
你回去告诉袭人,这两个月必定捉襟见肘,例银缓发尽有的事情。
让袭人管好下面的丫头小子,要是有人没半点耐心,不知轻重胡乱说话,传到我耳中可是不依的。”
麝月说道:“奶奶的话记住了,我回去便回袭人姐姐,不耽搁奶奶用饭,这就告辞了。”
她又行过礼数,这才径自出了房间。
等到麝月出了屋子,平儿说道:“奶奶,麝月过来怎么不像说事,倒像是来走过场的。
她连什么时候发月例,都不开口问清楚,便这样就走了?”
王熙凤笑道:“你别看她说话不咸不淡,这丫头可是个精明人。
宝玉在荣庆堂里的事,哪里瞒得住人,袭人自己不敢来问,拿麝月出来顶这个风口。
即便一月不发月例,难道还就活不成了?
什么时候发月例,还不是我们说了算,问了也是白问,所以她干脆就不问。
这个麝月不简单,我瞧她根本不想搅和这事,只想离得远远的。
她不过是得了袭人吩咐,又不好推脱,这是过来应景了。
要说老太太还是宠爱宝玉,安排给他的丫鬟都算是人物,唯独他这主子没出息。”
麝月刚走出凤姐院子,有些无奈微叹口气,便快步往宝玉院里去。
她路过荣禧堂附近,见堂中出来个丫鬟,远远的便叫她的名字。
她回头望去,见那丫鬟穿刺绣镶领绯红比甲,粉色偏襟薄袄,淡青长裙,系青莲色绣花汗巾。
午后阳光映照之下,红艳俏丽,灵巧动人,正是荣禧堂管事丫鬟小红。
麝月连忙过去,笑骂道:“青天白日,大呼小叫,旁人听了什么意思。”
小红笑道:“麝月姐姐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