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和五儿罗列客人名单,上门拜会接待,过府年节送礼,各分其类,防止遗漏,不好失了三爷脸面。”
平儿跟王熙凤管家多年,对西府家务了如指掌,条理清晰,娓娓道来,翠声丽语,贾琮听得有些入神。
平儿又说道:“西府最近还有桩特别事儿,就是宝二爷婚期在即,前日夏家媒婆来了东路院。
两家已在商议纳征请期之礼,老太太也派一个心腹婆子,每日去东路院帮衬过问。
听说宝二爷婚期估摸在明年春季,这几日就会定下准日子”
贾琮听了这话,心中泛出一阵古怪,夏金桂他也见过几次,单看外表倒是好人物,秀雅端庄大家闺秀。
但其内在如何,贾家除他之外,无人知其底细,这人是否如同原有轨迹,连贾琮都不敢断定。
毕竟他身处当下世界,因许多已知和未知原因,许多原有事情脉络,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所以他对夏金桂的态度,一贯都是姑且观之,避而远之,左右不管自己的事就好。
宝玉成亲之后,不管是宗法礼数,还是家门规矩,都不能再留西府胡混,从此也算耳根清净许多。
想到原先轨迹之中,夏金贵和薛蟠的典故,这女人是否真如此悍烈毒辣,只有老天才知道。
等到晴雯端了热水进来,两人梳洗完毕,便入堂屋用餐,见院中众人都在,唯独不见一人。
贾琮问道:“怎不见芷芍人影?”
正在忙着摆碟的五儿说道:“三爷怎忘了,登仙阁南坡上院落,前几日就已收拾好。
今天一大早,芷芍和邢姑娘便出门,去了牟尼院接修善师傅和妙玉姑娘入府。”
贾琮笑道:“我也是这几日事多,竟然忘了这茬事情,只是我要赶早朝,倒是失礼了。”
五儿笑道:“三爷尽管忙去便是,有我们在家照应,不会慢待了贵客。”
荣国府,宝玉院。
因宝玉亲事已至纳征请期,院门口挂了两只红灯笼,以示意喜庆之意。
正房之中,宝玉在房中来回踱步,一脸清愁薄恨,满怀悲怆唏嘘,心情纠结复杂。
他穿着大红金莲纹团花无袖圆领袍,最近他极爱这件袍子的,也不知什么缘故
头戴大红绒球掐丝嵌玉紫金冠,随着他沉夯的步履,冠上大红绒球,摇晃不定,就像要掉下来。
最近宝玉心情极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