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留下什么憾事。
况且,大老爷已经过世,大太太不再管事,即便她有那个心思,也绝不会给琮弟慈爱。
世上只他们两姐弟相依为命,她做姐姐不疼爱兄弟,不为自己兄弟打算,又有哪个为他打算。
这一年迎春见多了事情,已看出宝玉的不妥,不外乎琮弟身边女子出色,让他很是抵触嫉妒。
上回宝玉拦着平儿入兄弟房头,不过管中窥豹罢了,迎春还听到风声,宝玉对五儿都动过心思。
这两年光景,不单论琮弟身边的贴身丫头,宝玉对林妹妹和宝钗妹妹,何曾断了痴缠妄想之念。
即便如今已经定亲,也是没有死心的。
迎春想到薛姨妈方才之言,已经带出了话头,自己不如推波助澜一番。
让宝玉早些落定亲事,早些出去成家立户,省的他老惦记自己兄弟的东西。
迎春说道:“老太太,我们以前从来没想到,其中竟有这般关联,修善法师神通奥妙,勘破天机。
姨妈老练世故,一语中的,如此看来,宝兄弟这是命定姻缘,福源非凡。
这门亲事早些落定,才真是家门吉兆,也不枉老太太疼爱宝兄弟一场。”
修善师太听了迎春话语,目光神聚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悟,微微一笑,端起手中茶盅抿了一口。
贾母听了这话欢喜,她巴不得宝玉早些成亲,早些开枝散叶,自己有福气再抱上嫡曾孙子。
笑道:“还是二丫头这话中听,如今也是管家理府之人,果然开了眼界,多了见识。
这几日夏家媒婆都在东院走动,正和宝玉她娘商议婚期,这几日就能定下吉时。
荣国府多少年没有过婚娶之喜,这会子一定好好热闹一番。”
贾母又笑着问修善师太:“法师是世外高人,修为精深,事事洞彻,既看出我的宝玉有金玉之缘。
不知他这桩姻缘是否诸事顺遂,将来他膝下是否子嗣兴旺?”
修善师太听贾母此言,微微一愣,目光有些闪烁。
沉吟说道:“老太太,贫尼虽看出些气色,但姻缘之事,既有定数,更有变数,扑朔迷离,难以尽悉。
贫尼修为有限,只能观其表,无法断其里,不过贾家福源不浅,家门子嗣繁盛,都在常理,无须多虑。”
贾母没有听到想要的结果,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也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