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一锅熟饭生生煮成夹生饭。
贾环闷闷不乐,嘟囔道:“儿子的女人,难道就这么算了”
赵姨娘也有些郁闷,说道:“你就闭嘴吧,不想死的话,再不许提这个人。
实话告诉你吧,我刚得了消息,太太不单是派彩霞过去服侍,是让她入宝玉的房头。
胳膊拧不过大腿,我担心你惹事,才瞒着不告诉你,今天彩霞的物件都搬去西府了。
如今你被老爷打得半死,连屁股都挪不动,你还能拦得住她?
我估计她眼下也怕见你,东路院都不会回了,必定从太太铺子直接去了西府。”
贾环听了这话,一腔愤恨犹如火烧,屁股是挪不动,只能拿手猛捶枕头。
赵姨娘说道:“她要是在宝玉房里过了夜,这事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还敢要她吗。
彩霞也是个聪明孩子,她要是不想死的话,就会对你们的事守口如瓶,大家胡混过去便是。
只是太太聪明一世,居然糊涂一时,半点没察觉其中底细,活该宝玉喝你的洗脚水,想起就爽快。”
宁荣街,伯爵府。
贾琮带探春上了马车,从东路院黑油大门出来,往东府而去。
此时天色已黑,探春心情郁郁,随手掀开车帘,见宁荣街上行人寥寥,透着安静萧瑟之气。
清寒夜风灌入车窗,将她的鬓发吹得飘拂不定,俏美脸庞在夜色中异常白皙。
她想起方才在东路院,贾琮三言两语,透彻入理,瞬间控制事态,救自己兄弟一命,让她心中崇慕赞叹。
她回头看了贾琮一眼,车厢中虽光线昏暗,依旧看清他隽美如刻的容颜,让她心跳有些加快。
她想到和三哥哥夜中同车,清净相对,以前从没有过,第一次如此,心中有些欢喜。
心中有许多话想说,只是侍书坐在身边,有些话她不好出口。
想到生母兄弟粗鄙荒唐,每每想起,牵肠挂肚,提心吊胆,芳心沉重凝滞,心中又说不出难受。
东路院到伯爵府路程很短,马车只是跑了一会儿,便已经停在伯爵府东角门。
贾琮先跳下马车,让江流搬来脚凳放好,然后才牵着探春小手,将她扶下马车。
夜风幽凉,探春的纤手柔滑如丝,握在手里冰凉凉的。
贾琮说道:“侍书,你快些回去,把屋子里熏笼点上,夜里有些冷了,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