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亲礼金,一共两千银子,前些日子已送东路院,老太太暗里贴补了几千两。”
晴雯插嘴说道:“老太太可真是有银子,随便就能贴补几千两。”
平儿笑道:“你在老太太屋里只待了半年,不知道其中底细,老人家可是史侯府嫡长大小姐。
嫁妆箱稍许归置一下,就能理出几千两了,不算什么奇怪事情。”
贾琮听了微微一笑,这事他也早就猜到,只怕王熙凤也心知肚明。
不然她不会将公中银子卡的死紧,便是事先将贾母那份算上。
贾母一辈子只宠爱宝玉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偏心宠溺某个子弟,都是没有理由可讲的。
老人往往年纪越大,心中偏爱宠溺便愈发利害,古今同理,即便宝玉里外颓废,贾母对他依旧如此。
平儿继续说道:“二太太前几日已置办齐聘礼,已从西府调了四辆马车,加上东路院出一辆。
今日便要去庆逾坊夏府下聘,之所以拖到这个时间,是因宝二爷婚期延到了明年三月。”
贾琮一笑,说道:“五辆大车的聘礼,这排场可是真不小了。”
平儿笑道:“二太太膝下只有宝二爷,又是个爱脸面的,只怕她自己也搭了不少体己。”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出去吃过早饭,贾琮便出府上朝。
平儿和晴雯等人在院中归置,等到天亮才出院子去西府。
她过了两府连通小门,路过梨香院,从荣庆堂后院穿堂而过,拐入一条南北宽夹道。
一会儿便到粉油大影壁前,从壁后大门进去,里头三间正房、东西二间耳房、几间厢房,便是王熙凤院子。
平儿掀开门口大红撒花棉帘,见奶娘正抱了大姐儿过来,被王熙凤抱到炕上逗弄。
那炕上铺设大红毡条、金心闪缎大坐褥,配锁子锦靠背与引枕,角落里还放银唾盒,鲜艳夺目,富丽堂皇。
两个熏笼都燃着红泥炭,掺和了苏合香片,喷吐的温热馨香气息,整个堂屋里温和如春。
王熙凤见了平儿,笑问道:“怎么就你一个来,五儿怎不见人影,莫非昨晚又她给三弟值夜?”
平儿俏脸一红,说道:“奶奶说哪里话,五儿今日来了月信,在房里歇着,今日不过来了。”
王熙凤说道:“你说你们这几个,都是慢条斯理的,也不见有个动静,倒是让宝玉房里拔了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