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丫鬟,彩云和彩霞。
根本就没她碧痕的份,这让她十分失望,但却没有因此死心,因她多少也走投无路。
这会子要被撵出去,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残花败柳的出去还怎么嫁人。
要让太太知道自己做的好事,即便有命出去,太太必定也要作践自己出气,留下才对她最有利。
碧痕噗通跪在王夫人跟前,急声说道:“太太,我已服侍二爷多年,做事从不敢半分偷懒。
太太要觉得二爷房里人口多,让我去做粗使丫头都行,千万别撵我出去,不然我没脸活着了。”
王夫人听了碧痕哀求,脸上不动声色。
一旁的袭人却皱起眉头,她清楚碧痕是什么货色,更明白她为何死命要留下来。
去年碧痕服侍宝玉洗澡,结果两个时辰不见出来,弄的房里地上床上都是水。
再蠢的人都知他们做了什么勾当,但宝玉院里丫鬟没一人敢多嘴。
袭人心里清楚,只要谁去向太太告密,碧痕肯定要被撵出去。
宝二爷因此丢了脸面,必定要恨死告密之人,水做的温柔就要变死鱼眼睛,以后肯定也没好下场。
所以宝玉身边的丫鬟,即便秋纹这等阴私性子,也不敢轻易走露风声。
因秋纹这样的货色,一直巴望和宝玉睡觉,今日她告了人家的私隐,来日她要是得逞,同样有人这样对付她。
正出于这种古怪的禁忌,碧痕和宝玉的风流韵事,在宝玉院里便一直囫囵瞒着。
麝月是宝玉院里老人,对这件事情自然清楚。
她见碧痕这等放下身段哀求,也知她惊慌失措的原故,心中有几分轻视,也有几分怜悯。
只是麝月心中明白,今日碧痕是否能够留下,对太太来说并不要紧。
但太太已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却已非出去不可。
既然左右要被撵,何必还等别人来赶,不如自己痛快干脆些。
麝月在碧痕身边跪下,说道:“太太,既然二爷房里人口过多,终归是要有人出去的。
我自己愿意出去,给二爷房里留空子,碧痕既然想继续服侍,不如太太开恩留下她。”
袭人一听这话,心中有些着急,麝月和碧痕相比,她当然想要麝月留下。
碧痕这骚蹄子一心想爬二爷的床铺,留着她难道跟自己争宠吗,早些撵出去才合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