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知道拐弯。
笑道:“四妹妹,你不是爱吃卢橘,这回二姐帮你剥好皮,你只管来吃就是。”
惜春欢声笑道:“好啊,还是二姐姐最好,我是最烦剥果子皮了。
宝玉被袭人催促,磨磨蹭蹭掀开门帘入堂,见堂中坐满家中姊妹,原本他该欣喜,如今却满腔惴惴不安。
迎春和贾琮姐弟颇有默契,各自连头都没转过看一眼。
贾琮正和探春说话,迎春低头给惜春剥卢橘。
迎春原本温厚善良,通常不会给人脸色。
今日在荣庆堂外,宝玉说那等狂言,自己和弟弟都亲耳听见,当真是被气到了。
但今日她跟兄弟给老太太请安,原本是件好事,彼此和和气气才好。
没必要为宝玉的歪话,闹得大家都不自在,所以她才拦着惜春说话,但心中却已打定主意。
宝玉这一年越发荒唐,常在背后诋毁琮弟,都是一家子兄弟姊妹,何必要这种嘴脸。
琮弟不愿和他一般见识,但心里必定不痛快,自己做姐姐的也不用给脸色,以后彼此少见面就是。
只等宝玉成亲搬去东路院,琮弟再来西府走动请安,也就从此耳根清净了。
宝玉见贾琮和迎春神情冷淡,似乎根本没看到他这人。
其他姊妹倒回头看了他一眼,但即便最爱说话的史湘云,此时也没一句招呼。
荣庆堂里熏笼炎炎,热气腾腾,但宝玉却觉冷飕飕直冒寒气,家中姊妹像一下子就疏离了,心中不由泛起悲痛。
贾母笑道:“今日琮哥儿和你二姐姐过来,我想着定要叫你也过来,兄弟姊妹该常常一起说笑。”
宝玉听着贾母唠叨,目光却看向黛玉,见黛玉正和湘云说话,半点脸色都不给自己,心中又是一阵黯然。
却听贾母问道:“这几日彩霞身子都还稳当,她如今正是害喜的时候,必定吃睡不安稳。
你让袭人日常盯仔细了,身子有什么不便利,立刻就来回我,我也好帮着照顾。
女人养孩子是生死关,半点马虎不得”
宝玉原本就心神压抑忐忑,听老太太在姊妹跟前,又说起养孩子的事,胸中疼痛,脑中混乱,间歇性羞愤欲死。
但眼下自己太太不在,多少没了底气,贾琮又杵在堂上,宝玉不敢在他跟前撒泼,只能压下发作的冲动。
听说上回自己发病,那个拿针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