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告诉别人,不然我可要翻脸。”
芷芍见她说的有趣,忍不住噗嗤一笑,连忙过去关好房门,还顺手插上门栓。
然后将妙玉拉到妆镜前坐下,亲手帮她取下妙常髻,见她满头秀发绑扎成纂儿,显得十分秀雅可爱。
按着芷芍的意思,最好能帮师姐改挽发髻,还要勾眉画唇,然后佩戴宫花,那才叫真的美。
不过自己敢这样折腾,师姐多半真要翻脸
芷芍拿了锦盒中那支淡紫色宫花,对着梳妆铜镜,仔细插在妙玉发纂上。
此时,窗外明媚日光,顺着窗棂射入室内,映照妙玉俏美如玉的脸庞。
她发纂上除了一根木簪,别无其他饰物。
那朵淡紫色宫花,栩栩如生,花瓣优雅舒展,似乎对着阳光盛放。
宫花俊美娇艳,衬着妙玉简朴清淡发纂,配上隽美清雅的容颜,恍如黑白水墨,瞬间点染绚丽色彩。
芷芍不禁惊叹:“师姐,你戴宫花的样子好美,幸亏我求你戴上,不然一辈子看不到,岂不可惜。”
芷芍凑到铜镜之前,两姊妹都是头戴宫花,同样的俏丽娇艳,并蒂鲜花,相映成趣,格外耀眼。
妙玉四岁戴发修行,从此告别俗世妆容,连她自己记忆之中,都没有戴花装扮的印象。
妙玉目不转睛盯着铜镜,见自己头戴宫花,美艳娇丽,不可方物,就像换了一人,哪里还像位带发僧尼。
她俏脸不由泛起红霞,一颗芳心难以抑制跳动,似被镜中景象所震颤,神思变得恍惚沉沦。
突然想起福堂观音座前,那株供奉的俊逸红梅,还有佛前那块生辰八字命牌
妙玉默默闭上双眸,不敢面对镜中景象,仿佛多看几眼,便会沉入深渊,从此不愿自拔。
她轻轻摘下头上宫花,这才睁开双眼,铜镜之中的娇艳明媚,似乎瞬间就已褪去。
芷芍有些惋惜,说道:“师姐,你怎么把花摘了,你不知道自己戴着多好看。”
妙玉脸色红晕难消,微笑说道:“我说过戴给你看过,便要取下的,你还想让我一直戴着。”
芷芍微微叹息:“我只是觉得师姐这样的人物,着实有些可惜。”
芷芍虽有些辞不达意,妙玉却听懂她的意思,她将那朵宫花放入锦盒,塞到芷芍手上。
轻声说道:“师傅曾对我说过,个人自有个人的缘分,青灯古佛是缘,恩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