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处断颇费心思。
她被儿子催的有些心烦,训斥几句便把薛蟠轰回房间。
荣国府,王熙凤院。
辰时一过,旭日东升,暖阳映照院落,寒风凌冽之中,又混杂懒洋洋的意味。
正房前游览檐下,挂四五个画眉笼子,丫鬟丰儿将笼子各自移到向阳处,好让鸟儿晒晒太阳。
又逐个掀开笼衣,便听画眉在笼子蹦跳,迎着阳光清脆鸣叫。
丰儿拿着铜皮小壶,跑前跑后,给每只鸟笼子加水。
大姐儿裹着红缎裘绒襁褓,愈发玉雪可爱,正被王熙凤搂在怀中,对着鸟笼子逗笑说话。
每当画眉鸟儿跳跃鸣叫,大姐儿就被逗得发笑,带着手衣的小手,便会无意识挥动。
游廊那边五儿带着丫鬟,正迎着温煦的晨光而来,走到近前伸手去逗弄大姐儿。
王熙凤笑问道:“怎么不见平儿和你一起,往日你们两个都同进同出,秤不离砣的。”
五儿面色微僵,泛起一丝红晕,正想要说话,便见那边小跑来个小丫鬟。
说道:“二奶奶,我得了晴雯姐姐吩咐,让我过来传话,平儿姐姐身子不适,要歇息一日,今日不过来了。”
那小丫鬟走后,王熙凤神情疑惑,说道:“这事倒有些古怪了,平儿身子不适,叫你带话不是更便利。
怎么成了晴雯巴巴叫人来传话,晴雯这丫头一向爽利,可不是个多事的人。
我看八成是琮兄弟指派她的,旁人可使唤不动这丫头。
五儿,平儿到底哪里不舒服,她身子一向健旺,一年到头连喷嚏都不打的。”
五儿红着脸说道:“我来时去看过了,她没什么事情,歇上一天就好。”
王熙凤促狭一笑,说道:“我猜的没错,定是琮兄弟指派晴雯,他连你都不好意思使唤,多半做了什么好事。
你这一说就脸红,傻子都看出有猫腻,你老实跟我讲,昨晚是不是平儿值夜?”
五儿俏脸粉红,尴尬说道:“二奶奶都猜着了,干嘛还要问我。”
王熙凤笑道:“琮兄弟巴巴养了平儿半年,这会子才坐鞍上马,天地同春,他可是真够讲究的。”
五儿听王熙凤荤话说的露骨,脸上有些发烧,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阳光明媚耀眼,天色明朗澄清,画眉儿叫得叽喳喧闹。
王熙凤飒爽说道:“宝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