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我随同使团南下议和,三大部落以土蛮部马首是瞻,并不用我多费心思,我来神京更像是游历见识的。”
贾琮听了心中一动,蒙古人称呼母亲为额吉,没想到这位鄂尔多斯王子,竟然是汉女所生。
而且诺颜台吉言辞文雅,心思缜密,半点没有草原人鲁直粗疏。
言语间还能引经据典,对汉家经典颇有沉浸,难道这些都是他的汉人额吉所教。
眼下这个时代,能够识文断字,胸藏文墨的女子,几乎都是非富即贵,也不知他的额吉是什么人物。
只是过去半盏茶功夫,伙计便陆续端上所点菜肴。
诺颜台吉帮贾琮斟满酒杯,笑道:“我从小长于大漠,一向羡慕中原风情人物。
此次虽协同南下议和,但双方议和如何趋向,不是鄂尔多斯部可以左右,我便做个闲人乐的自在。
此次入神京能结识威远伯,我也算不虚此行,这杯酒我先敬威远伯。”
贾琮见他举杯一饮而尽,形状洒脱,言语热忱,微微一笑,也举杯对饮。
诺颜台吉说道:“我们蒙古人游牧为生,居无定所,见多聚散,会将能把酒言欢的客人,视为平生知己。
今日你我能万里聚首,也是极难得的缘分,既然已朋友,言辞之间无须见外,才显得默契亲近。
伯爷不需称呼台吉,只叫我诺颜即可,我也不称呼威远伯,只唤你贾琮可好,这方才是汉家朋友之义。”
贾琮微笑举杯致意,说道:“甚好。”
他刚说完话,目光瞟向紧闭的房门,很快又收回眼光,继续和诺颜台吉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