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这就取来,呈圣上御览。”
嘉昭帝听了点了点头,此事并不是郭霖疏忽,而是中车司处事规则。
皇帝只看秘札所录,秘札之事经中车司遴选,确定为可疑、逾矩、枉法。
其余事项自作寻常笔录存档,这部分文牍皇帝不会去看,也没有必要去看。
当初宝玉内宅放言狂悖,行为明确,不为可疑,阖于内宅,不为枉法。
但言语辱及上皇与太后,却是大大逾矩,才会被中车司列入秘札,使得荣国二房从此没落。
郭霖出了殿门,只过去稍许时间,便手捧一册蓝色封面文牍,急匆匆返回殿中。
说道:“启禀圣上,相关文牍已取来,乃中车司镇安府暗桩,亲手笔录,诸事详尽,请圣上御览。”
嘉昭帝将文牍阅读一遍,说道:“贾琮说的没错,这个诺颜台吉果然有些不俗。
按照文牍所录详情,此人不骄不躁,言语缜密,颇有城府,对贾琮有明显结交之意。”
郭霖微笑道:“威远伯少年英雄,人物出众,文武兼备,旁人生倾慕结识之心,也不足为奇。”
嘉昭帝问道:“这个诺颜台吉以前少有听说,中车司可有查证此人底细?”
郭霖回道:“启奏圣上,自从礼部接收残蒙使团名录,奴婢便传信大同、宣府、宁夏等地档口。
收集使团首领及要紧成员履事底细,其中土蛮部阿勒淌、永谢伦部盖迩泰都是草原上纵横多年人物。
他的经历底细很容易打探,只有鄂尔多斯部的诺颜台吉,是这一二年才出现的人物,以前很少有人听说。
加之眼下九边战备封禁,中车司暗探难以深入大漠探查,所以对他的底细所知有限。
此人年约十五六岁,正与威远伯年纪相仿,可能是以前年纪幼小,所以在草原寂寂无闻。
这两年才初长成,加之他是吉瀼可汗之子,这才渐渐显露名声。
中车司虽一时无法入大漠探查,但在宁夏、大同之地,还是搜罗到不少此人传闻。
据说此人虽然年轻,智慧机敏,精通汉语,能写汉字,在残蒙贵胄子弟中已崭露头角。
他虽是吉瀼可汗之子,但他的生母是位汉女,他的汉语汉字之能,极可能就是生母所授。”
嘉昭帝神色疑惑,说道:“朕听闻蒙古人粗粝野蛮,汗位传承,父承子袭。
除了生母之外,儿子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