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外人都能看出的道理,难道他们就会看不出来?”
中年人微微一笑,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能看出的道理,堂堂残蒙使团首领,难道会看不出。
据我所知此次残蒙使团首脑,是安达汗麾下心腹重臣阿勒淌。
此人在安达汗麾下二十余年,是草原上威名远播的人物。
更是极得安达汗的器重,听说此人能文能武,性情坚韧果敢,颇具智谋城府。
我们能想到的粗浅道路,这个阿勒淌不可能想不到。
既然他清楚其中利害轻重,还会向提出如此嚣张诉求,就很值得令人玩味。”
刘轩问道:“难道阿勒淌会是另有所图,他们上千人入京议和,一事无成,铩羽而归,岂不成了笑话。”
中年人说道:“残蒙使团入京已有段时间,刚开始两邦议和,他们一直处于下风。
对于朝廷在互市数额上的压制,一直都是勉强维持,据理力争,都没提出加额四成的离谱诉求。
可是前几日突然改弦易辙,大反常态,阿勒淌可不是胡涂人,他会这样做必定事出有因。
只是其中的缘故,我一时也想不通,似乎阿勒淌不想和议过早定局,感觉像是在拖延时间”
刘轩神情迷惑,说道:“东家,如今关外已入严冬,残蒙三大万户部落急需过冬物资,举步维艰之时。
残蒙使团拖延和议时间,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中年人说道:“所以,不管是安达汗,还是阿勒淌,都是大漠上的杰出人物。
他们会做这样违背常理的决定,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必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理由。
越是这种情形,这件事隐含的风险,就会愈发凶险叵测。
不过,这也不关我们的事情,让皇帝和朝廷重臣操心便是。
其实,不管此次和议结果如何,战事只怕都难以避免。”
刘轩神色惊诧,问道:“东家此话何意,如果真是这种结果,安达汗何必要派使团入京求和?”
中年人说道:“两国交锋,议和不过是相互缓冲的幌子,争取利益也罢,打探虚实也好。
当今皇帝以奇绝手段登基,心中块垒难消,一心想着励精图治,超迈先辈。
这几年他遇到贾琮这等奇才,趁势大兴火器,以火器之威洗涤军权,去除上皇勋贵留下的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