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枪,这可是连老太太都敢怼的主。
宝玉这是皮痒痒了,想让琮老三给他剥皮拆骨,好好松快一番。
王熙凤一下兴趣盎然起来,连和贾母闲扯的心都淡了,一双凤眼不停往这边打量。
王夫人虽厌恶贾琮,可却清楚他是属刺猬的,但凡别人让他没脸,他能扎人一手窟窿,从小便是如此。
这宝玉也太不灵醒,不清楚宝丫头什么底细,早和这小子勾搭一起,还这么上赶着亲近。
就凭宝丫头这般品性,也配我宝玉这般待她,她哪里有这等福气。
贾母正和薛姨妈、王熙凤聊得起劲,因上了年纪有些耳背。
不像薛姨妈这般关乎己事,更不像王熙凤这般耳聪目明,一时并没听清宝玉的话语。
要是贾母能注意听到,必会联想当日平儿入房之事,多半要出面拦阻,省得宝玉又糊里糊涂没脸。
只是王熙凤是蔫坏的性子,看准势头等着看好戏,就担心贾母察觉不对,胡乱出来打岔。
宝玉刚说完肺腑之言,她便用话题缠住贾母,让她没心思顾及其他。
鸳鸯的心思因在贾琮身上,见到他和宝钗聊的投机,自然也听到宝玉这番蠢言蠢语,只是不屑一顾罢了。
贾琮听到宝玉的蠢话,倒没有觉得生气,只是觉得搞笑,眼神讥讽的看了他一眼。
宝钗见宝玉话语牵强难听,自己和琮兄弟商量店铺之事,他却说什么女儿不该管经济之事。
这不是当着琮兄弟的面,说自己没有姑娘家的样子,宝钗已气的俏脸发红。
但她一惯性子持重,又因王夫人在场,多少有些顾忌,不愿和宝玉拉下脸面。
不动声色说道:“宝兄弟这话不对,我父亲在世时,经常教导我和哥哥,薛家祖业,乃数代先辈辛苦所得。
凡是薛家子孙,不论男女,都要为祖业传承周全,尽心尽力。
我虽是女流之辈,也不能看着家业不宁,还是袖手旁观,坐享其成,总要略尽绵力,才不负父亲教诲。”
宝玉一听宝钗话语,一张圆脸顿时激得通红,像铁锅里刚烙过的大饼。
他虽然自恋自大,但也不是真的笨蛋,基本的好赖话,还是听得出来的。
宝钗话语虽文质彬彬,并以父孝为名,旁人不敢挑半点毛病。
但她话中袖手旁观、坐享其成等字眼,却显得如此尖锐,就像杀人不见血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