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贾母被侄媳妇一番好话,哄得身心一阵舒坦,薛姨妈也最好凑趣,也跟着说了不少好话。
迎春、黛玉等对这些夸赞之言,早已司空见惯,虽不以为意,但听着也生不少欢喜。
唯独宝玉听了心如刀割,屁股如坐针毡,因黛玉等姊妹都在,想要发作已无胆量,也实在找不到理由。
只他巴巴等着李氏花团锦簇夸过贾琮,居然连正眼都没瞧自己,话题便转到史家琐事之上。
这让宝玉心中十分失落,往年史家婶婶说再多的话,总不忘夸他长得周正出色,乖巧孝顺等好话。
如今就像忘了堂上还有他这人,这史家三婶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这么快就糊涂了。
宝玉心中郁闷失落无比,脑中正浮现明月清风悲怆之景,却听李氏突然提到自己。
“如今宝玉也喜事连连,愈发出息起来,听说和桂花夏家姑娘定亲,过年三月就要喜结连理。
方才我又听云儿说起,宝玉房里的丫鬟有喜,姑太太府上又要开枝散叶,可喜可贺。
只是可惜琮哥儿三年大孝期,一时娶不到妻房,不然老太太多半要双喜临门。”
李氏嘴里说着热络话,不由自主看向侄女湘云,见她正和姊妹们说笑,一幅无忧无虑。
心中不禁有些摇头,湘云这丫头年岁还小,看着半点都没开窍。
每天只在姊妹堆里混着取乐,也没见她对琮哥儿多些体贴关心。
二嫂用心良苦,将她放在贾家养着,这丫头半点没上心,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
宝玉原以为李氏提到自己,定要夸自己俊俏孝顺,在姊妹们跟前说开岂不得脸。
林妹妹听了这些话头,当知世上多为一叶障目,一个贾琮哪能占尽所有好处。
没想这一年只来几次的史家婶婶,竟也学得和旁人一样。
开口就祝成亲生子之事,让宝玉无地自容,悲愤欲死。
自己这清白卓绝之人,就因这些俗不可耐之事,真被生生玷污了。
旁人说到自己,开口闭口只拿这些事,反复来回羞辱自己,难道除了成亲养孩子,自己就没其他好处。
他是衔玉而生之人,也怪老爷拿走了那玉,让自己变得名不副实。
旁人从此不再提起,白白丧了这奇异之兆,自己多少的好处,因此明珠蒙尘,思之好不悲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