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你们两个夫唱妇随,我瞧着也是必然的,二爷可不要把事情都想窄了。”
宝玉一听袭人这番话,眼神不由一亮,圆白脸庞生出一丝红晕,心情似乎瞬间开朗。
笑道:“还是袭人姐姐精明细心,我这种须眉浊物怎能相比,你竟能看出夏姑娘这番苦心,真真难得。
这世上礼教礼法污浊难明,将人束缚不得自在,夏姑娘这等柔弱闺阁,自然难以幸免其中。
她为了将来在贾家立足,竟能为了我这般虚与委蛇,我却误解她一片真心。
多亏袭人姐姐善解人意,一番言语提醒,才让我豁然开朗,也不枉我这一腔情怀。
虽然我和夏姑娘成亲,实在有些对不起林妹妹他们,但为了老爷和太太的孝道,我又有什么法子”
宝玉说的兴起,脸上浮现陶醉之情,又开始寻愁觅恨,要好好倾诉一番衷肠。
袭人听他说了几句,忍不住一个哆嗦,背上起了疙瘩,脸上有些发烧。
翡翠和玉钏还在,二爷怎又开始说起胡话,让外人听见也不嫌臊的慌。
袭人连忙出言说道:“二爷脸色不好,还是先去床上歇息,这也是老太太和太太吩咐的。”
宝玉正想深情自白一番,却又被袭人言辞打断,心中有些郁闷茫然。
但想到林妹妹等姊妹,此刻不在跟前,这些好话倒不急着说,往后得了机会再倾诉不迟。
袭人拉着宝玉进内室,帮他脱去外袍鞋子,就扶着他上床休息。
翡翠和玉钏只站在外间,两人都不挪地方,只是心中都泛起古怪异样。
翡翠想到宝玉刚为夏姑娘陶醉,转头就掰扯林姑娘,胡言乱语,色迷兮兮,做派也太不体面,泛起满腔嫌弃。
这宝二爷和琮三爷相比,简直就是地下天上,实在也太不堪了些。
玉钏虽被王夫人差遣,和袭人一起扶宝玉回房,但袭人拉扯宝玉就走,她也就省的上前牵扯。
想到宝玉那些没脸的话语,姐姐金钏说的果然半点没错,二房的爷们千万不能沾惹。
等到袭人从内室出来,翡翠问道:“袭人姐姐,宝二爷平常在家里,都是这样说话的?也真难为你了。”
袭人脸色发僵,说道:“二爷最近身子不好,说话便有些糊涂,过去了就好。
你们也别在这里杵着了,快去给老太太和太太回话,让她们也好放心,有我看着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