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知道自己送礼到贾家,还被姑爷说歪话,依着姑娘霸道泼辣的脾气,还不会气得半死。
如今她还没嫁入贾家,自然不好找姑爷的麻烦,多半要找自己作践发泄,谁让自己起先扯谎。
陈婆子正丧魂落魄,等着姑娘大发河东狮吼,自己要就此大吃苦头。
只是等了一会儿,两个外院小厮已拿了绳索家杖进来,姑娘这边却没有动静。
陈婆子大着胆子抬头去看,见自己姑娘神情古怪,嘴里念叨着禄蠹两字,翻来覆去不知什么意思。
夏姑娘突然对陈婆子挥手,说道:“滚出去,下回再敢和我扯谎,你可给我仔细着!”
陈婆子如蒙大赦,对着夏姑娘磕了两个响头,屁滚尿流便逃出了内院。
宝蟾将两个小厮打发走,见自己姑娘神情古怪,嘴里来回念叨什么禄蠹,不知在想些什么。
按照常理宝玉说姑娘坏话,姑娘该生气骂人才是,可她却一点都不气,实在有些奇怪。
正当宝蟾心中纳闷之际,夏姑娘像是想通了什么,笑道:“我总算明白,宝玉这东西为何会说禄蠹。”
宝蟾但凡和宝玉相关之事,她都挺感兴趣,顺口问道:“姑娘想明白什么缘故?”
夏姑娘说道:“前番我让人花银子打听,都说宝玉读书是个棒槌,更是个下流懒货。
贾琮和他同岁,人家都入了翰林,他却连个秀才都考不上,他老子因此老作践他,经常打的他下不来床。
还让他跪在内院荣庆堂口,让来往亲戚女眷看他出丑,他那老子可真是个人物。
比宝玉那蠢的吃土的老娘,他的老子可是强了太多了,实在是个干脆利落人。
要是他娘早些死了,没人宠着宝玉这玩意,让他老子管教他,他可能不会像现在这么没用。
听说他老子最喜欢贾琮,对贾琮就像亲儿子一样,反而对宝玉这亲儿子,十分不得劲。
你说宝玉该多妒忌贾琮,他读书又是个榆木脑瓜,偏生贾琮读书这么厉害。
每次我们去贾家走动,这两堂兄弟都不怎么说话,可知这两人很不对付。
贾琮即是兄长,又是两府家主,本事又大的没边,宝玉见到他对半不敢说话。
但是背地里气不过,多半暗中要骂他禄蠹,所以他也是习惯成自然。”
宝蟾好奇问道:“姑娘,什么是禄蠹?”
夏姑娘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