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着官场体面,不好言商贾之事。
琮哥儿还是翰林学士,比姐夫官位清贵百倍,也没见他有这忌讳,何必这般虚抬自家架子。
琮哥儿也是姐姐亲侄子,她自己端着架子不去说和,但让自己这外人去顶雷,这话她也说得出口。
自己要真受了姐姐唆使,去和琮哥儿说和此事,还不被人看得一文不值。
两家好不容易结下的情分,一锤子就要大打折扣,自己女儿知道必要埋怨,这事情可万万不可沾惹。
薛姨妈虽打定主意不管,不过女儿宝钗有把柄在姐姐手中,她也不会轻易撕破脸皮。
笑道:“姐姐这话说的没错,按道理我去说这事,也是姊妹之间该做的。
只是这会薛家刚租铺子给鑫春号,我这边得了琮哥儿的大人情,如今还没想法还上呢。
这会子又帮自己亲姐说和好处,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倒像是鑫春号的好处,都让我们两姐妹占去了,外人传开对王家也不好听。
琮哥儿要是因此多心起来,倒是我去说和更容易坏事。”
王夫人一听这话,心中微微一凛,薛姨妈也是说着无心,但王夫人自有心病,却是多想了一层。
当年因侄子王义之事,哥哥王子腾和琮哥儿结下嫌隙,这么多年一直没化解。
如今让妹妹说和此事,到真像王家人占尽鑫春号好处,东府那小子指不定会生疑
薛姨妈见王夫人神情踌躇,便知自己话语说到点上,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说道:“其实姐姐何必绕这么大圈子,除我之外另有一人,只要她出面说话,可比我说话顶用许多。”
王夫人回过神来,说道:“妹妹说的可是老太太?”
薛姨妈笑道:“不是这老祖宗,又能是那个,老太太可是琮哥儿亲祖母,一辈子又最疼姐夫和宝玉。
只要老太太为了这事开口,琮哥儿必定要给老人家脸面,这事岂不办的更顺当便利。
依我看趁热打铁,姐姐今日就找老太太说道,说不得年底就能办妥此事,新年也好给姐姐赚些利是。”
王夫人笑道:“还是妹妹脑子活络,这事情思来想去,还是找老太太说和,最是恰当不过的。”
薛姨妈笑道:“原本该我和姐姐一起去荣庆堂,不过老太太见我也过去,只怕她会多心。
倒以为我们王家姐妹,合伙鼓捣她亲孙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