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的俏脸粉红,微哼一声,说道:“你就会说好听的,也不知是不是真心的,更不知和那几个说过。”
贾琮笑道:“我日常进进出出,就你们姊妹几个,难道还能和其他人说去。”
黛玉明眸一转,说道:“三哥哥,前些日子你和宝姐姐总一起合计,听说薛家要租铺子给鑫春号。
这件事情如今可办妥了?其实这种事该薛大哥操心,倒要宝姐姐姑娘家亲力亲为。”
贾琮叹道:“我们贾府的女儿家,好像都是一种种性。
三妹妹事事得意,偏环儿是个不争气的,三妹妹才大环儿几岁,还不是为他操碎心。
宝玉这等荒唐可笑,就有个大姐姐为家业不倒,一个人在宫中支撑十年。
薛大哥不要说操持家业,不给家里惹祸就算不错,宝姐姐担心家业败落,才想出租铺子的法子。
办事的方略书信,好多天前就寄往金陵,事情是请薛二老爷料理,说不定如今办的差不多了。”
金陵,薛家老宅。
二房宅院主房,薛远经过几天药汤调理,女儿宝琴的细心服侍照料,病情已好转许多。
虽冬日凌寒难消,但院子里阳光普照,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薛宝琴让丫鬟搬来一张躺椅,摆放在檐下向阳处,让父亲靠在躺椅上晒太阳。
薛远身上盖着一条驼绒薄毯,在阳光中微眯眼睛,显得颇为惬意。
宝琴穿着淡蓝绣折枝菊花交领长袄,白色宫绣长裙,正坐在一边给父亲烹茶。
冬阳温煦照耀,她胸前八宝璎珞金锁,闪着明艳灿灿毫光,愈发衬得俏颜如玉,风姿绰绰,美不胜收。
此时,院外进来个清秀少年,十六七岁年纪,衣履整洁,神情恭谨,还有几分风尘仆仆。
说道:“父亲,我刚从姑苏回来,上回你叫来蒋家婆子问话,对评事街老铺的账目,颇多疑虑。
其中上等绸缎一项,进出账目的行价市价,与外头常情多有偏差。
我按父亲的吩咐,这几日去姑苏查访进货,薛家铺子所用上等姑苏绣缎,都从姑苏几家老字号绣坊进货。
其中评事街老铺都从吴家绣坊入货,这家绣坊是姑苏几十年老字号,入姑苏城稍许查问便能找到。
我用了父亲的拜帖,借用吴县县衙的关系,查看了吴家绣坊的老账。
从去年三月到今年十一月,评事街老铺从吴家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