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姑娘,自从她们借居东府,我常跟姊妹们去南坡小院走动。
修善师太是得道高僧,令人敬慕,妙玉姑娘才貌出众,诗文雅趣,一等闺阁俊秀,两师徒都不是凡流。
况且还是芷芍姑娘的师傅师姐,据说对芷芍有再造之恩,琮兄弟对她们师徒十分敬重。
本月十五她们要迁回城外牟尼院,备份薄礼表相送之意。
我听说琮兄弟空着南坡小院,就等她们有暇过来盘桓,有芷芍的情分在呢,以后必定会常来常往。”
莺儿拿一条杏黄僧袍来看,见到针脚细腻,用料考究,手工也十分精到。
说道:“这僧袍做的很是地道,不知尺寸十分合身?”
宝钗笑道:“我事先留意过她们尺寸,僧袍又需宽松几分,必定都是合身的。”
主仆两人正在闲话,丫鬟金钏端了茶盘进来,说道:“姑娘要喝茶,我方才刚沏的。”
说着将盖碗放到案几上,手劲有些不稳,哎呀一声,那盖碗倾倒少许,流了一桌茶水。
宝钗见金钏脸色发白,连忙拉过手来看,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烫到手掌。”
金钏说道:“方才有些走神,好在没有烫到,我去给姑娘重新沏一杯。”
宝钗说道:“还是让莺儿去吧,你这两日魂不守舍,我正想问你呢,到底什么缘故。”
金钏将昨日玉钏所讲之事,对宝钗复述来由,俏脸满是忧色。
说道:“我知道这事很是棘手,玉钏是二太太的丫鬟,如今又在东路院攥着。
上回因为三爷的事,二太太对姑娘已生嫌隙,即便我求姑娘救命,姑娘也很难伸手到东院。
二太太见姑娘过问,依着她脾性,只怕把玉钏捏把得更紧。
她要是受激逞强使性,急要玉钏嫁给秦勇,我妹子可就没活路了。
这两日我想找姑娘出主意,可又不敢和姑娘提这事,可是我除了姑娘,就不知道该找谁。”
昨日我听莺儿说二太太想谋算鑫春号的生意,结果被三爷怼了回去,脸面上很是狼狈。
如今二太太定是记恨三爷,即便我求姑娘找三爷帮忙,二太太见三爷出面,心中只怕更加发狠。
要是因此拿玉钏作践发泄,岂不是更加糟糕,昨晚我一夜都没睡着,都快要愁死了。”
宝钗说道:“我说你一整日魂不守舍,原来是这个缘故,那个秦勇我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