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着贾母的脸面,王熙凤也是适可而止,笑道:“原来如此,还是鸳鸯姐姐心细。”
贾母笑道:“那倒是正巧,琮哥儿每日忙忙碌碌,白日都是不着家,正好那日叫他一起热闹。”
黛玉笑道:“老太太,事情倒是真巧,那日三哥哥正不得闲,只怕大半日都不在家呢。
城外牟尼院已修缮完毕,十五那日修善师太和妙玉姑娘要回迁,三哥哥和芷芍要送她们回去安置。”
贾母说道:“这倒是可惜了,修善师太得道高人,我们喝了几次茶,愈发让人崇敬。
她是芷芍的师傅,论起来也是琮哥儿长辈,该去送上一送,这也是该有的礼数。”
宝玉听众人说起妙玉,想起那日荣庆堂初见,秀雅端庄,清冷出尘,俏美似仙,如画中观音一般。
心中不由一阵酥软,只是那日初见之后,爱说姻缘的老尼姑,又被老太太请了两次,到荣庆堂喝茶说话。
宝玉每次都闻讯赶来,但都只见老尼姑一人。
美得绝俗出尘的妙玉,香迹杳杳,从此再没在西府出现,让宝玉好生悲怆失落几回。
如今听说她要离开东府,贾琮这人也不知挽留,当真禄蠹酸腐,不解人间风流。
又说什么相送回牟尼院,他这浑浊无趣之人相送,当真亵渎这等绝佳女儿。
该自己这清白之人去送,才是真正无尽旖旎
宝玉想的有些入神,渐渐露出痴呆之相,圆脸发光,双目迷离,换入病入膏肓。
耳边悠悠听到贾母说话:“修善师太这种佛门大德,都是可遇不可求,我本想着听她诵经,祈灵静心一番。
如今她返回尼庵,倒是没了这个福分,实在可惜。”
迎春笑道:“琮弟已将东府南坡小院空着,一旦她们师徒有了空暇,便请来盘桓。
老太太无需挂怀此事,想听修善法师诵经,以后多半还有机缘。”
宝玉听了这话,心头如遭重击,这贾琮禄蠹淫邪也就罢了,居然还贪色到如此。
他不仅将妙玉圈在东府,让她不能入西府半步,让自己始终不得相见,何等残忍之事。
还在东府特意留了院子,诱骗这女娇娘来住,好让他长期霸占亵玩,当真无耻之尤啊
正当宝玉心头悲愤,却听贾母笑道:“这才叫真好,有得道高僧常来常往,可是家门添吉纳福之事。
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