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倒可以暂且住着,如今你就要成亲立室。
你毕竟是二房的爷们,总不能带着妻妾儿女,再住大房堂兄内院。
不仅失了男女避讳,更不合家门礼数,外人听了可要笑话的。
上回荣庆堂上,琮兄弟和老太太已商定此事,你成亲后便搬出西府,以合家门礼数。
此事说开之时,二太太也在场,她也是应允知晓,难道二太太没和宝兄弟说过?”
王熙凤虽笑容满面,看似言语和蔼,实在说话也很不客气,迎春等姊妹都听出其中锋芒。
贾母也脸色微微变动,心中暗叫不好,宝玉也不顾场合,直愣愣就说不搬出西府。
凤丫头是大房媳妇,如今管着西府家务,听了这话如何会罢休,她这是起了性子了。
宝玉本就不通世故,听了王熙凤一番话,已经满腔愤恨,一股怨气冲昏头脑。
王熙凤又是笑脸说话,他一时竟听不出这话里不善。
贾母见到场面不对,自己宝玉那是凤丫头对手,连忙想要说话转圜。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听宝玉脱口说道:“这事情太没道理,贾琮自己只住东府,一月不来西府几次。
何必事事辖制,闹得一家子不自在,我住在西府也不碍着谁,何必一定要来撵我。
他如今是翰林学士,自问是饱读诗书之人,应该知道兄友弟恭的道理,何至于此呢!”
宝玉说的有些来劲,神情愈发痛心疾首,一股悲愤溢满心头,只觉得苍天无眼,只会凌辱他这良善之人
只是他这话出口,即便贾母一味溺爱,老脸也微微变色,心里也慌了手脚。
迎春黛玉等听了这话,俏脸都已生出怒色。
史湘云性情直率敢言,气得脸色发红,便要跳起来反驳,被一旁宝钗拉扯衣袖阻止。
即便探春是宝玉亲妹,听了他这些歪话,也不禁皱起眉头,脸色变得难看。
王熙凤俏脸一沉,说道:“我是大字不识一箩筐,宝兄弟学问高,说起读书的事,我可是不懂的。
不过什么叫兄友弟恭,我还是知道一些的,琮兄弟是西府家主,又是宝兄弟的兄长。
你提到他也没个正经称呼,一口一个名讳的叫着,连我这嫂子都不敢的,你这也算是兄友弟恭?”
宝玉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又瞬间浮出一片血红,样子实在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