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那日唱一出好戏,好让时辰连轴转着,过得快些才好”
荣国府,宝玉院。
宝玉从荣庆堂出来,一路上苦闹深情一番,得了袭人和彩云劝慰,这才找台阶下坡收功。
回房后依旧满腔愤懑,站在窗口抬头远眺,双手后背,露着迭嶂丰润下巴,迎风悲叹,绵绵无绝。
袭人端着茶水进屋,见了宝玉这种形状,心中有些无奈。
说道:“二爷也不要老琢磨这事,想多也是无用,白白耗费精神,还气坏身子。”
宝玉抱怨道:“这府里真越来越没道理,每日做锱铢必较之事,俗不可耐,臭不可闻,竟无清白之地。”
袭人听了这话,心里不禁哆嗦,生怕宝玉又胡言乱语,多半又要拿话歪派琮三爷,传出风声必定惹祸。
荣庆堂的事情一向瞒不住人,袭人又是从贾母身边出来,消息比旁人更加灵通。
太太也是胆子大的,竟看上琮三爷的鑫春号生意,想要从这上头分润好处。
琮三爷这么厉害的人物,哪里会被他人占去便宜,结果因为这事被惹得炸毛。
他不仅当场驳了太太的脸面,趁势将宝二爷搬出西府之事,当着众人之面说破,连老太太都不得不就范。
方才袭人听翡翠说堂中之事,谁还能听不出意思,大房的人已极厌恶二爷。
二奶奶话里话外的意思,恨不得早些赶二爷出西府,偏生二爷也不知趣,还和人家讲什么道理。
说道:“二爷也好生想开才好,如今西府是琮三爷的宅邸,二爷成亲之后,也没长久住堂兄家的道理。
这是大宅门里要紧礼数,二爷如真强要住下去,外人知道都要笑话二爷,府上那些势利眼更会歪派二爷。
还不如趁早搬回东路院,哪里才是二房的地盘,二爷呆着岂不自在。”
袭人虽是好言相劝,但那句琮三爷的府邸,没有常住堂兄家的道理。
如同烧红的铁针,一下扎在宝玉心头,让他浑身燥热羞恼,勃然大怒起来。
自己要离了西府荣国正府,一身国公嫡子的尊贵卓绝,从此就要褪色玷污,旁人要少知道自己多少好处。
家里这些如花似玉的姊妹,从此便是咫尺天涯,除了三妹妹之外,哪个会来东路院。
要让自己过这等憋屈羞辱日子,还不如立刻死了一了百了。
满脸通红骂道:“这世上宗法礼数,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