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街上不少旁亲,都在他手上吃过亏,但他爹娘先做大老爷管家,如今又成了二老爷管家。
所以旁人对他多有顾忌,加上他对街坊所行之事,多为小恶,未酿大祸。
街上这些贾家旁亲,日常都靠府上帮衬接济,旁人也不敢因小失大,轻易得罪秦显两口子。
但是两月之前,秦勇却闹出一桩事故。
秦勇已年过二十,因在府上口碑很差,各处管事嫌他手脚不干净,都不敢派他差事。
后来跟父母分派到东路院,大太太听说他的恶名,也不让他沾惹院里事务。
他在家中这等名声,每回府上丫鬟到了年龄,分配各处小厮许人,自然也轮不到他的份。
所以秦勇二十多岁都娶不上媳妇,附近街坊说他对此事很是憎恨,对女色也愈发贪婪。
日常只要手头有钱,便会去青楼鬼混,宁荣街上那家年轻媳妇,但凡有些姿色,这小子都要言语招惹。
二月之前他不知得了什么门路,像是突然发了横财,请了几个狐朋狗友,去鎏阳河楼船上喝酒。”
贾琮听了心中一惊,去年他曾去过鎏阳河楼船,还是蔡孝宇做东请客。
因为鎏阳河水面宽广,一览无余,游船夜饮,景致极佳。
但鎏阳河楼船酒菜,价格十分不菲,寻常百姓极少会去。
秦显夫妇即便是东路院内外管家,两人不过才六两月钱,秦勇因没有差事,自然连月钱都没有。
他有钱去鎏阳河楼船吃酒,真还要发笔横财才行,按着秦勇的性子做派,他会发横财多半来路不正
江流继续说道:“他们上船吃酒,还叫了对父女拉弦唱曲,那唱曲儿姑娘,虽是贫家女子,却生了副好容貌。
秦勇见了大动色心,又见这父女二人贫苦,还是外乡流落之人,在神京毫无根底,心中越发没了顾忌。
事后对那唱曲姑娘多番纠缠,还扬言要娶其为妻。
只是那女子虽贫困,确是正经良家姑娘,秦勇确是家生奴籍,那对父女如何会肯。
秦勇被那对父女拒亲,犹自不肯死心,有次被他得了便利,竟要对那姑娘用强。
那姑娘抵死不从,慌乱躲避之间,失足落水溺亡,姑娘的父亲不肯,想要拉他去见官。
据说事情闹得有些厉害,但后来不知什么缘故,这事一下平息下来。
但街坊中不少混子地痞,因平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