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丫头如今靠着小子风光,她也深知其中道理,即便她精明厉害,也不敢在这上头搞事。
自己虽不能再管着西府,但依旧是管家太太的份例,这个家总算还有些体统。
王夫人问道:“你去交割月例银子,凤丫头可有什么话说?”
秦显家的说道:“我去的时候还早,二奶奶正在里屋穿戴,是平姑娘和我交割事情。
我们这边还没完事情,二奶奶便带着丰儿出门,八成是去荣庆堂给老太太站规矩。”
王夫人听了心中不适,自己窝在这东路院,出来走动太不便利,老太太跟前耳目,里外都是凤丫头的戏。
老太太上了年纪,耳根子愈发软了,哪个在她跟前多讨好说话,她就觉得那个孝顺亲近。
这时间一旦长久,即便老太太再在意老爷和宝玉,只怕心里也慢慢淡了,多半就要偏心大房。
王夫人觉得这样的情形,绝不是自己多虑,如今老太太对琮哥儿的态度,与以前便已大不相同。
如此想来彩霞在西府养胎,还真是必要当务之事,有这娘俩在老太太跟前,她也能多记着我的宝玉。
王夫人看了眼秦显家的,见这她一脸顺从热络。
说道:“还是你办事利索,月例银子今日各处下发,你用心给我和老爷办事,我也不会亏待你。”
秦显家的笑道:“太太对下人这等慈悲,是我们奴才的福分,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不敢当太太夸赞。
只是我还有一事央求太太,请太太给赏个恩典。”
王夫人听了心头不快,说道:“上回你提的事情,我不是和你说过缘故,这事时候未到,一时急不来。”
一旁玉钏听了这话,俏脸一阵发白,微咬着樱唇,冷眼瞧着秦显家的,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嘴。
心中又忍不住琢磨,上回姐姐说宝姑娘找三爷帮忙,怎么如今没半点动静
秦显家的笑道:“太太误解我的意思,我说的不是原先那桩事。
我家秦勇也老大不小,他是正经的家养奴才,可是一直没派到事情。
这么闲着太过没脸,总要给主子办事尽忠。
所以想太太开恩给脸,赏他一个差事,我们不敢挑好坏,只要院子里的事,跑腿打杂都成。”
王夫人听了这话有些沉吟,秦勇是什么货色,她心里可是清楚。
她实在不想他沾惹东路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