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已有些扎眼,时间久了必定要招惹闲话。
要想立住家门规矩,这些以往的定例事项,如今都要改过来,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贾母听王熙凤一番话,实在有点生气,还有些郁闷,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宝玉要成亲立家,开枝散叶,添丁进口,大丫头十年出宫,回家吃用,二房的开支耗费加了三成。
这些吃的可都是西府公中资财,凤丫头是个数银子过日子的管家媳妇,怎么可能毫不计较。
她说的这些话虽有些刻薄,但家法礼数的大道理却半点没错。
总不能二房耗费大增,又吃又拿,还要大房给二房出银子做脸面,情理上也说不过去。
还有最要紧的一桩,凤丫头后头还杵着琮哥儿,将来他娶的媳妇儿,才是名正言顺管家太太。
但要直愣愣剥了儿媳妇份例,自己政儿脸上可太难堪了
贾母叹道:“我知道你说的都在道理,但你姑妈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没进门的时候,我便听说闺阁里很是精明干练,她进门做了管家太太,收敛周全许多。
如今家里情形变了,二房迁去了东院,你姑母的性子大变,愈发傲气锋芒起来,只怕这些年都是压着。
毕竟做了十几年管家太太,一下子转不过弯,这也在情理之中。
一家人总要有情面转圜,眼下腊月就要过完,这时候调理这些事,针锋相对起来,年也别想过安生。
我看还是过了年之后,让各自都消停一些,再商量操办这些事,也是来得及的。”
王熙凤听了贾母这番话,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老太太最疼的儿子就是二老爷。
要自己一提这些话茬,老太太就满口应允,让自己立马整事儿,那才是真活见了鬼了。
笑道:“老太太这话很有道理,这种家门宗法之事,众人也要顾着情面,向来都是棘手难办。
哪里能说办就办,总要循序渐进,自然是年后再办的。
而且也不能一下子戳到底,多少给我姑母留些体面。
依照我的意思,先小后大,不动声色,旁人见了都习以为常,到底事情都办好了,一家人还不伤脸面。”
贾母听说不伤面子和气,这对二儿子自己是最好的,问道:“你说的不动声色,到底是什么章程?”
王熙凤说道:“二太太的月例银子,便是其中大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