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路院大门,刘彬芳上前敲响门钹,许多人才意识到贾家正房惹上官司。
不少人想到数年之前,宁国府也是惹上官司,结果半月之内,便被朝廷抄家论罪。
近百年的国公府邸,一夜间土崩瓦解,尊贵无比的宁国爵父子,顷刻锒铛下狱,最后落得一死一罪下场。
宁国府的惊人财富,全部被朝廷抄没一空,宁国一脉偏支失去正府根底,许多家门陷入穷苦窘迫。
难道荣国府也要步宁国后尘,也要惹出天大祸事
东路院门口官差围站的情形,很快在宁荣街上掀起风波,水生涟漪,涛生浪涌,飞快的传扬开来。
荣国府,荣庆堂。
王夫人一番话语,轻描淡写,为秦勇以往劣迹开脱,贾母虽被说动,倒也不会全然都信,不过也不太放心上。
荣国府多少家生奴才,哪能个个都是规矩人,其中良莠不一,再平常不过之事。
家生奴才都是大户私产,即便是根烂木头,也可拿来垫桌脚,绝不能白白闲置浪费。
有能为头脑的管家妇人,使用家奴也是用其长处,从来不会让人白闲着,消耗家中米粮。
贾母做了半辈子管家媳妇,觉得儿媳妇也是这个心思,秦勇即便是孬货,儿媳妇也想着用上,这心思倒没错。
王熙凤说明年二房会增三成用度,这话贾母可不敢小觑。
如今两房还未分家,二房这等上浮耗费,大房心疼自身家业,岂会无动于衷。
否则凤丫头怎会挖空心思,想出裁剪月例、丫鬟等馊主意。
但贾母私心总是偏向二房,自然一心为二儿子算计。
裁剪二媳妇的月例和丫头,能换来二房整三成的用度,舍小利得大实惠,这也是极合算的事情。
宝玉和大丫头都过的体面,自己也就心安了,凤丫头的手段得逞,大房也就不好再挑其他毛病。
琮哥儿既看上了玉钏,自己把丫头弄来给他就是,堵了孙子嘴巴,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贾母心中清楚,二媳妇是个死爱脸面的倔货,如今也愈发不好摆弄。
要想动她的月例和丫头,总要先给她点好处,让她知晓有进有出的道理,往后整治起来也顺当些。
说道:“这一桩也不算太难,我就叫凤丫头过来,当面说开就是,安排个奴才差事,也是便利事情。”
王夫人听了这话,心里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