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明。
两人虽非同族,彼此邦国立场,存在不可忽视鸿沟,即便定下边关私贸,不过双方各取其需。
但诺颜台吉不管是人物气度,还是谈吐性情,颇有汉家之风,自有让人心仪之处。
大周和残蒙各部,即便不是拼杀鏖战,终究难免制衡斡旋,其国为民,生来走在无法交合的平行线。
此番送行,难再相见,将来不会战场对峙,便已算万幸。
他屹立坡顶许久,思绪翻涌,直到日头渐高升,才独自策马回城。
诺颜台吉带着忽而干等人,重新返回官道之时,极目远眺,发现官道前方空荡荡,不见一车一马。
他心中有些纳闷,说道:“此地已出神京五里之外,就算使团车马迅捷,也不可能走的人影都没了?”
此时,身后传来密集马蹄声,忽而干连忙让手下张弓戒备,只见十几匹快马飞驰而来。
等到马队冲到近前,才发现来人个个脸熟,都是诺颜台吉的亲兵扈从。
领头之人说道:“启禀台吉,使团大队离城五里,大周送行仪仗回城,阿勒淌便下令改变路线。
使团大队车马辎重,依旧按通报路线行进,阿勒淌带领各部要紧人员,收拢旗帜,改道而行。
他们要绕过宝屯里,沿遥山驿、红树集一线急行,最后在东堽镇暂做修整,再择日出关。
阿勒淌知道台吉离开大队,传信我们在沿途等候,护卫台吉按照新路线北上。”
诺颜台吉听了此话,眉头微皱,心中惊诧,从马鞍上拿出舆图,仔细查看沿途路线。
问道:“使团按来时路径,沿官道北上,从宣府镇出关,沿途还有官驿补充水粮,这才是最快捷便利路线。
从遥山驿、红树集一线行进,岂不是绕了远路,这又是何道理,阿勒淌可有说明原因?”
那人说道:“阿勒淌以使团大首领下令,众人都不敢违背。
永谢伦部盖迩泰曾有异议,后来不知怎的也遵从号令。
我们的人曾去询问原因,阿勒淌的亲信说改道缘故,只能告知各部头领,需要台吉亲自过问。
因台吉离开大队,我们的人只能暂时按令遵行,我便带领扈从沿途等候台吉。”
诺颜听了此话,脸色有些凝重,自从使团入京议和,土蛮部阿勒淌起初并无异样,之后便有太多反常举动。
执意提升和议互市数额,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