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就为自家硬撑脸面,却惹来一堆闲话。
二房已是偏房,一辈子都会是,折腾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不仅半点没有用处,还把一家子情分都废了。
宝玉方才听到老爷和老太太说道,要给贾琮房里添补丫鬟,心中就极不自在。
听到老爷竟要将玉钏送人,心如火燎,酸痛嫉妒,恨不得大喊大叫。
他素来贪慕女色,一惯对金钏玉钏姊妹想入非非,总想着要去招惹,不然也不会闹得金钏投井。
玉钏虽不像姐姐金钏活泼,但是美貌俏丽,不比姐姐逊色,性子安静,更让宝玉多生遐思。
只是玉钏性子内敛,话语不多,不爱逗趣,小嘴严实,像个撬不开的河蚌。
宝玉想要招惹,也找不到缝隙。
上回玉钏到他房里送布料,宝玉忍不住撩拨几句,玉钏便抬出贾政,将宝玉吓得半死。
但即便如此,宝玉自视清高,最爱标榜女儿是水做骨肉,对这俊俏丫头难弃觊觎。
如今听说老爷将她送人,还送给贾琮这禄蠹之人,自然心疼悲愤无比。
只是父亲贾政在场,他实在没勇气放肆,这会子见太太说话,不愿把玉钏送人,让他心中希冀大生。
不觉一股暖流在胸中奔流,心中感叹老天有眼,世上果然不都是糊涂人。
以往怎么没有注意,太太也有这等见识,自己身为人子,当有孝母之德,让太太顺心才是。
他鼓起勇气说道:“太太说的有理,玉钏年纪还小,服侍太太也勉强,哪里能服侍得了琮兄弟。
太太说的主意极好,碧痕和秋纹虽都极好,我觉得秋纹更出挑些,给琮兄弟做丫鬟正合适。”
贾母听宝玉话语颤抖,明显是硬壮着胆子,有些哭笑不得。
宝玉也真是魔障了,怎跟琮哥儿有牵扯的丫头,他都要上来插杠子,当真叫人头痛。
她正要说话遮掩,却已经来不及,只听儿子怒道:“给我住口,满堂长辈,哪容你这畜生多嘴!”
宝玉听到贾政呵斥,浑身猛然哆嗦,吓得心惊胆战。
目光看向俏脸绯红的玉钏,当真楚楚动人,想到她也被贾琮抢走,实在不能甘心。
哆嗦着说道:“老爷,你是知道我的”
贾政大怒道:“孽畜,给我滚出去!”
史鼎官场得意,见过太多大阵仗,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又是贾家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