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天时不好的缘故,即便刨去这一桩,也比往常多出四成收入。”
王熙凤满脸笑容,嘴里却咬牙切齿,说道:“乌进贤这老砍头畜生,心肠太黑了,去年居然贪墨这么多。
你想想这还是去年一年,往年要是累加起来,被他吃掉的东西,都抵得上半座荣国府。
好在琮兄弟在辽东有人脉,不然山高水远,即便我们有怀疑,也不容易抓住他的错处。
光这一项多出三千多两,明年公中就要宽裕许多,再不用我们到处薅羊毛,拆东墙补西墙。
平儿,这几天我要和琮兄弟说道此事,乌进贤是贾家奴才,他贪墨这些东西,不能就这么算了。
必须都让他吐出来,不然以后家中奴才,这般有样学样,这还不都反了!
往年你看着我管家严厉,众人似乎都害怕,其实咱们都是井底之蛙。
赖大、乌进贤这些狗奴才,在外头勾结胡搞,侵吞主子财货,我们这些内宅女人,哪里能知道半分。
好在眼下家里有琮兄弟顶门立户,这才能够匡扶门风,以前实在闹得太不像样。”
平儿听王熙凤夸赞贾琮,心中甜美受用,说道:“奶奶,今年总算可以过个好年。”
王熙凤笑道:“琮兄弟手下那个周广成,还真是个能人,西府农庄到他手里,成了下金蛋的鹅。
去年除夕,琮兄弟封爵才半年,东府农庄就收成三千多两,今年整年多半有六千两。
如此三五年下来,日常再裁剪奢糜用度,西府家底能重新厚实起来。
不过这话头我们知道就成,别往外叨叨,省的有人知道底细,又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平儿微微一笑,知道王熙凤所指何人。
王熙凤说道:“越是到了这种时候,宗法家规,越发不能马虎。
过年后的二房用例裁减,必不能多做拖延,银子耗费要紧,礼法规矩更要紧。
宝玉成亲之后,不能再留下空档,定要料理清楚,内院老有外男乱窜,不成体统。”
伯爵府,外院偏厅。
贾琮正与一个年轻人谈话,这人十七八岁年纪,名叫杨守明。
是辽东鑫春号管事,周广成手下得力之人,也是此次辽东农庄车队领队。
他原是闽北人,三年前老家饥荒逃难,家人沿途相继饿死,就剩他奄奄一息,被金陵鑫春号收养。
他在鑫春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