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到袭人过来,问道:“怎么不见宝玉人影?”
袭人神情略有尴尬,说道:“外面松轩厅设了男席,宝二爷和老爷、琮三爷都在那边入席。”
王夫人皱眉说道:“这怎么可以呢?”
想到多年以来,宝玉一向都上内席,这才是正经道理。
王夫人虽心中不服气,但也知些其中缘故,强去叫宝玉入女席,似乎有些牵强。
想到老太太只疼宝玉一个,如今也要被人这般冷落,多半是大房故意所为。
又想到刚丢了大丫鬟玉钏,情形已十分不利,还悬着用度裁撤之事,也没底气整事儿,只好悻悻作罢。
但是王夫人的话,还是让贾母听到耳里,她虽想宝玉过来相伴。
但贾母虽宠爱宝玉,也知要顾及大房脸面,即便心有不愿,也只能作罢。
同桌薛姨妈听了王夫人之言,心中有些叹气,自己这姐姐是真糊涂,还是故意假糊涂。
宝玉不说已经成年,还是定了亲事的爷们,如今又是偏门外男,哪还能入内院女席。
这里坐了几桌的大房女眷,难道让他这偏门小子,进来看头看脚不成,那还有什么礼数体统。
琮哥儿是正经家主,还是没定亲成家的,连他都不入女席,难道还能轮到宝玉。
王熙凤见了王夫人举动,冷眼旁观,并不说话,只是叫来丫鬟丰儿,在她耳边叮嘱一番。
出荣庆堂外,沿抄手游廊,走不到十步,便是摆设男席的松轩厅。
厅中按大花厅规格样式,布置玻璃彩穗宫灯,排开十余桌酒宴。
除了贾琮、贾政、宝玉、贾环等男丁,还有贾代儒、贾代修等偏房长辈。
其余还有贾瑞、贾菌、贾芹、贾芸、贾菱、贾菖等各房子弟,年岁辈分不同,不胜枚举,各坐了好几桌。
另有金陵十二房来京参祭同族长辈,带着四五个晚辈,也都论辈分分桌而坐。
众人刚落座寒暄几句,各式山珍海味热菜,便流水价似端上,席间启酒举箸,气氛喜庆。
贾琮身为家主,又是功业显赫之人,自然成为席间焦点,常有同辈和晚辈上来敬酒。
贾代儒对贾琮有开蒙渊源,他执掌的贾家族学,竟能出一位翰林学士,是他一生最荣耀之事。
酒席之间,贾代儒请贾琮年节有瑕,给贾家私塾题名撰联,以勉励族中子弟向学。
贾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