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感到太阳穴上,纤指柔滑,力道绵软,令人昏昏欲睡,耳边听到曼妙轻音,嘴角不由露出笑意。
整个人像是沉入一片柔软,所有的醉意疲倦,像是被热水熨烫平整,沉浸其中,不愿离去。
窗外子时已过,夜色深沉,虽远未天明,嘉昭十六年不期而至。
期许的安和,难测的跌宕,依旧会如往年,谁也无法预测。
房里轻轻回荡龄官哼唱声,透着青涩的恬然缠绵之意。
外头大炕之上,五儿有些昏沉的抬起头,听到龄官的唱曲声,忍不住微微一笑。
她拉过大炕上的棉被,把身边几个丫头草草盖上,自己也放心睡去。
伯爵府,贾琮院,嘉昭十六年,正月初一。
清晨阳光穿过雕花窗棂,落在深红色枣木地板上,落下暖融融斑驳光影。
内室拔步床上锦被堆秀,囊金裹玉,甜梦沉酣,床帐双悬,昨夜并没合拢。
芷芍睡在最里头,双颊映晕,柳眉如画,青丝千丝万缕堆在枕畔,软纱小衣领口微敞,露出一弯雪腻肌肤。
她侧躺粉色玉纱枕上,依偎在贾琮左肩窝旁,彼此声息相闻。
贾琮躺得端正,身上锦被盖得严实,像是醉后被细心服侍过。
只是他的被窝靠床边位置,显得鼓囊囊的,似乎不止他一人,可见秀袅苗条的轮廓。
左边肩窝位置,被窝中露出半截秀发,发髻有些散乱,头脸都缩在被中,正蒙头酣睡。
床尾被角处,露出一截软绸绣花裤管,一只套着布袜的俏巧脚丫。
当枣木地板上的斑驳光影,随着日头升高移动,终于晃到贾琮眼睛,他微眯眼睛醒来。
昨夜酒醉头痛,经过一夜酣睡,已经消散一空,床榻上温暖绵软,满溢女儿家兰麝体香,芬芳欲醉。
身旁的芷芍吐气如兰,正在甜睡之中,但贾琮却觉怀中填着香软,裹着温热,软糜甜馨。
他看到依在左肩的秀发,心中跳动,轻轻掀开被角,发现龄官蜷缩被窝里,偎在自己怀中熟睡。
发髻散乱,双颊生红,呼吸悠缓,睡得沉醉香甜,他下意识的合上被子。
感觉脑子有些断片,昨夜自己酒后头疼,龄官给自己揉搓太阳穴,还给自己哼唱曲调。
他心中舒畅受用,迷迷糊糊的就着,怎么两人就睡到一起?
多半昨夜时间太晚,小丫头也真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