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三哥哥和凤姐姐的话,都说的很有道理。
三哥哥是个没成家的,府上来了贵客女眷,我们姊妹自然帮着应酬。
父亲当年及第之时,曾在兰台寺为御史,便是如今的都察院,父亲能初履职,就是得吏部陈老大人提携。
当年父亲在神京为官,便对陈老大人颇为礼敬,我看过三哥哥收的拜帖,上门拜会便是陈老大人子媳。
我是父亲的女儿,不但要帮着三哥哥操持,更该帮父亲尽一份礼数,才不负老大人昔年情义。”
王熙凤见黛玉说话斯斯文文,神态慢条斯理,竟和琮老三做派极像,心中不禁莞尔。
这其中没有猫腻,她王熙凤是不信的。
宝玉见黛玉言语细密,对仕途官场之事,很是津津乐道,对帮贾琮操持家务,显得乐在其中。
不禁心如刀割,悲愤满怀,摇摇欲坠,恨不得长歌当哭,但父亲贾政在场,实在不敢放肆。
心中伤怀无限,林妹妹在东府呆太久,被贾琮玷污荼毒,身上禄蠹之气已深,这该如何去救
贾政笑道:“没想到妹婿和陈大人有这等渊源,这等官场点选提携,是非比寻常之情。
我记得妹婿及第那年,陈大人任吏部文选清吏司郎中,正是负责选官举荐之事。
两家长辈有这等因果,林丫头的确要尽到礼数,好好帮琮哥儿操持才是。”
他回头再看宝玉,脸色笑容已无,拉着脸说道:“官场情谊,世交之情,礼数不能半点马虎,岂是你能懂的。
这等读书识礼道理,都这般一塌糊涂,不知羞的孽障,以后再敢胡言乱语,你可给你仔细着!”
王夫人见老爷又当着众人,一味训斥教导儿子,不给儿子留半点脸皮,心中很是心疼憋屈。
但又不敢去驳自己老爷脸面,不免又生出一腔郁闷。
心中不禁埋怨儿子,都是快成亲的人,居然对林丫头还不死心,一位想着讨好招惹。
这林丫头也是不知好歹,不领宝玉的情分就罢了,还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
她难道不知宝玉生来痴心,最听不得官场仕途散话,她明摆着欺负宝玉老实,和她那个娘一样可恶!
贾母见好端端说家事,方才大家还挺乐呵,怎转眼就走偏了,成了儿子教训孙子,忍不住揉了揉额头。
说道:“琮哥儿是个没成家的,东府来了女眷,自然要姊妹操持,二丫头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