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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刚结束的这场堪称毁天灭地的激战中,双方倾泻的力量不仅摧毁了金麦镇,更将金麦镇与那座纯白城市之间的小半个低级魔物森林,彻底撕裂、击碎、塌陷,露出了下方深邃幽暗的地底世界。
战争的代价是高昂的。
人类一方,野蛮人战士阵亡近三成,德鲁伊和圣武士也损失了约两成。
作为被所有人保护着的牧师们,以及在战场边缘游荡的游荡者与游侠们则相对幸运,只零星倒下了几位不幸被流矢或范围魔法击中的倒霉蛋。
但对于人类一方来说,最大的损失莫过于一名高阶审判法师被一只特殊的夺心魔幼虫成功寄生。
此刻,这位名为马里厄斯的法师正在丧失自我的边缘挣扎。
作为费舍尔法师塔最强大的几位法师之一,他如果被夺心魔幼虫杀死或者被转变成夺心魔,最坏的情况下,甚至有可能导致费舍尔法师塔的空间锚定效果出问题。
而作为造成人类一方如此损失的代价,夺心魔那边同样死伤惨重。
它们用灵能控制的奴隶军团死伤超过了一半,残存者也是伤残遍地。
但它们依然疯狂而决绝。
在这短暂的中途对峙阶段,夺心魔们用那恶心而恐怖的触须,伸进所有重伤濒死的奴隶甚至它们同类的大脑中,吸食了它们的脑灰质以恢复自身的灵能。
它们悍不畏死地表示,如果不能达成目的,那么它们将战斗至最后一只触手也化为肉糜。
在双方的一片沉默中,金麦镇城墙上,那名用魔法帮马里厄斯法师抵抗夺心魔幼虫的法师收回了手,掌心魔法灵光消散。
“可以了。”
这名高阶审判法师谨慎地评估道:“虽然无法取出那只该死的幼虫,但精神屏障和意志锚点已经构建完成。马里厄斯,你有很大的机会在接下来的意志拉锯战中占据上风坚持下去,或许”
他顿了一下:“你还能因祸得福,多掌握一份属于灵能术士的力量。”
“谢了,奥利弗。”马里厄斯法师艰难地喘息着,扶着女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他眼中的血丝未退,目光却重新凝聚起凶悍的怒火,如同受伤的猛兽,狠狠地瞪向裂谷对面那座纯白的城市。
裂谷对面,屋顶上的五只夺心魔依旧纹丝不动,它们光滑的章鱼脸上没有任何肌肉可供表达情绪,平静得如同五尊诡异的雕塑。
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