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虚则实之，实者虚之。
如果这一剑，砍中的是他的脖子，那么此刻，他已经人头落地。
“生死之战，容不得有半点大意，一丝轻视，丢掉的，就是你的命。”
神秘女子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你面前的剑王骨骸，是你的敌人，你要重视他，同时，也要感谢他，因为，他在当你敌人的同时，也做了你的老师。”
“我明白了。”
郑直认真点头。
这一刻，他心中再不敢有一丝轻视。
猝然间，郑直右脚猛点，整个人便如蛮牛一般，暴冲而出。
狱内，战况激烈。
一道身影，不断杀出，又不断被击飞。
随着时间推移，郑直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多达数十道。
他整个人早已被鲜血所染红。
不过，郑直的眼瞳，却无一丝畏惧，有的只是澎湃战意。
他越战越勇，刺、斩、挑、压、劈，各种招式变化无穷，狠辣刁钻，行云流水。
不过，即便如此，迎接他的依然是一次又一次的惨败。
一天，转瞬即逝。
剑王停止了攻击，如雕像般杵立原地。
郑直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触目惊心的剑痕遍布全身，整个人看上去犹如在血池里泡过一般。
疲惫感袭来，加之浑身剧痛，郑直连手指都不愿动弹一下。
“怎么？这点苦就吃不了了？”
神秘女子站在不远处，微微摇头：“悟性真差，姐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蠢徒。”
郑直：“……”
不过，神秘女子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红唇微微上扬的弧度，显然心口不一。
郑直的进步，她看在眼里。
“咻！”
芊芊玉指，凌空一点。
地上一具白骨缓缓飘起。
白骨被一股蓝色能量包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不一会儿，就成了一滴骨液。
骨液呈金黄之色，晶莹剔透。
“姐，这是……”
郑直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一幕。
“为你疗伤，不然就你现在这幅鬼样子，明天还能动弹？”
说话间，神秘女子已是玉指轻弹，那金色液体滴入郑直眉心。
“滴答！”
金色骨液触碰眉心刹那，瞬间就与皮肤融为一体。
以眉心为中心，一股金色的能量四面八方扩散开来，遍布郑直全身。
郑直先是一愣，随后五官突然扭曲，发出凄厉的叫声。
“有点痛，忍着点。”
看着郑直逐渐扭曲的五官，神秘女子淡淡一笑。
郑直已经说不出话了。
这一次的痛苦，虽然没有上次凝练十二冰脉时强烈，但也不亚于凌迟。
神秘女子似乎对痛，有点误解。
蕴含骨液之中的恐怖能量，不断冲击着他的身体。
若非十二冰脉，他全身经脉都要在这股撕裂般的力量中粉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