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员的女儿,不必讲那位议员也是他们的人,这种事在政商圈子里不算出奇,只是黎志鹰自觉如今家庭美满,并没有立即同意对方这件事,况且就算与妻子商量,也不会选在孩子还在的场合。
“黎生,到了。”
抵达大屋门前,司机将车子缓缓停靠,轻声提醒一句。
黎志鹰与妻儿一同落车。
蓦地,黎志鹰扭过脸望向十几米开外。
往日空荡荡的街角,今天突然多了一处流动摊位。
星哥鱼蛋档。
黎志鹰诧异问司机:“大埔道几时多出来一间档口?”
“应该都有一个礼拜了吧,黎生你最近忙报纸的事,或许没有留意过。”司机答复过后问道:“要不要我去赶走他?”
黎志鹰的目光在鱼蛋档附近转圜几圈。
开档口的老板约莫三十几岁年纪,正笑容满面替两个鬼佬邻居烹炸鱼蛋,手艺纯熟,不时与鬼佬交谈两句逗得对方大笑,能听出来是带着内地口音的广府话。
“算啦,无谓去搞人家的生意。”
身边的菲律宾妻子拍了拍黎志鹰,拉着小儿子催促道:“耀恩今晚还要补习功课,我请的新家教应该就快到了,进屋提前准备一下不要太失礼。”
“有钱怕什么失礼?”
黎志鹰收回目光大喇喇开口,也觉得司徒铭柱、马克-西蒙这些人应该不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盯着自己。
一间流动的鱼蛋档而已,或许过几日就会自动消失,自己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敏感?
他笑着摇摇头,牵起小儿子的手往屋里走去:“今日在学堂有没有认真听讲?在学校有冇人欺负你”
一家三口进了大屋,栅栏门缓缓闭合。
星哥鱼蛋档前。
卫星抬了下眼皮,擦掉溅到手上的滚烫油点,又抬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指针。
下午六点一刻。
够钟,收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