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那口养魂棺准备好了吗?”上午巳时,青城派的清风道长带着两个弟子登门,还提着上好的云雾茶做谢礼。这三年来他们成了常客,门派里的长辈寿终正寝,都指名要用聚贤棺铺的棺材。
陈守义引着他们去棺房:“早就备好了,张长老亲自画的阵纹,保准万无一失。”棺房里整齐摆放着七口棺材,有朴素的柏木棺,也有华丽的紫檀棺,每口棺盖内侧都刻着淡淡的星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最显眼的是角落里那口金丝楠木棺,棺身雕刻着缠枝莲纹,棺盖内侧的星纹阵比其他棺材复杂得多,隐隐有灵气在纹路间流转。清风道长围着棺材转了三圈,抚须赞叹:“好阵纹!好灵气!陈老板这手艺真是神了,比我们门派的法器师还厉害。”
陈守义笑着摆手:“道长过奖了,不过是些糊口的手艺。”他没说这阵法是林秀莲根据三棺残片复原的,里面藏着简化版的镇魂之力。
正说着,林秀莲提着食盒从外面回来,看到客人连忙招呼:“清风道长来得巧,刚做了些绿豆糕,尝尝?”她穿着浅蓝色的布裙,长发用木簪挽起,完全看不出当年天门守护者的模样,只是眼角的温柔藏不住。
清风道长接过绿豆糕,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笑着打趣:“陈老板好福气,娶了这么贤惠的夫人,难怪棺材做得这么好。”
陈守义和林秀莲相视一笑,眼底的默契无需言说。三年前决战后,陈守义虽然失去了修为,但两人的心却贴得更近了。他们放弃了葬道宗的基业,来到这个偏僻小镇开棺铺,过着最平凡的日子,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幸福。
送走清风道长,林秀莲收拾着碗筷,轻声问:“今天瑶瑶又做那个梦了?”她昨晚听到女儿说梦话,提到了“旋转的星星”。
“别担心,小孩子家家的,梦而已。”陈守义帮着洗碗,水流过指尖带来暖意,“等过两年,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平平安安过日子。”
林秀莲笑着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她比谁都清楚,梦瑶的宿命不会这么简单。昨晚她抚摸女儿额头时,清晰地感觉到天门印记在微微发烫,这绝不是偶然。
傍晚关店时,天边突然飘过一片七彩云霞,落在棺铺的屋顶上久久不散。镇上的居民都出来围观,啧啧称奇。梦瑶指着云霞欢呼:“爸爸快看!像不像梦里的星星?”
陈守义心中一动,那云霞的形状竟与三棺星图隐隐相合。他不动声色地护住妻女,指尖凝聚起最后一丝微弱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