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前笑靥如花的少女,正斟酌是否该为这浑号发作,终是侧身让她进了屋。
当年暗生情愫时,这绰号确如芒刺在背,如今倒只余些许烦厌。
只见陶晚晴三步并作两步,竟如孩童般蹦上他的床榻——当初究竟看上她什么?
除却那明艳容颜与玲珑身段,以及偶尔施舍的几分温柔。
你不是已结业了?他淡淡道。
结业归结业。陶晚晴顺手抄起他借来的术法典籍翻看,玉指轻捻书页:
如今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初境修士,肯收徒的宗师却寥寥。我现下在董教习手下当助教。
她忽抬眼一笑,眸中闪过狡黠,若你选修非术法战斗,咱们可要日日相见了!
免了。林昭然轻嗤,董教习早将我列入黑名单。
当真?!
自然。何况我本就不会选这等粗浅课程。他口不应心道。
除非是为看陶晚晴身着那紧束劲装,香汗淋漓的模样。
可惜。她佯装专注书本,指尖却将书角卷了又展,你这身板真该练练。姑娘家最喜健硕郎君呢。
谁稀罕那些庸脂俗粉的喜好!林昭然怫然作色。这口吻倒与他母亲如出一辙。你究竟所为何来?
哎哟,这就恼了?陶晚晴故作哀怨地长叹,少年郎的脸皮当真比纸还薄。
陶师姐,林昭然眯起眼睛,再这般消遣,莫怪我不讲同门之谊。
明日有个宗门任务,想邀你同往。她终于敛了戏谑之色,将手中典籍搁在一旁。
宗门任务?林昭然狐疑地挑眉。
正是。执事堂玉璧上张贴的那些。她指尖轻叩床沿,城里那些囊中羞涩的修士,专爱使唤我们这些学子当苦力。
林昭然微微颔首。
虽说报酬微薄,但积累功德点数乃必修功课。
按惯例,弟子们多数入门四载才开始接取这等差事——除非实在捉襟见肘。他本也打算循此旧例。
这次可是桩美差。陶晚晴双眸微亮,不过是去地下暗渠寻件失物——
地宫密道!?林昭然骇然打断,你竟要我去钻那腌臜去处?
这可是难得的历练!陶晚晴急道。
免谈。林昭然抱臂冷笑。
算我求你了!她忽然扯住他袖角,眼波流转如三月春水,队伍尚缺一人方能接令。难道这点薄面都不肯给我?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