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
还是在入门二载时就——
也罢。
习得此术,日后反倒能防着再被戏弄。
可还有疑?云墨心将玉简收回,今日散学后到老身静室,先用傀儡演练。此术若操控不当,滋味可不好受。
林昭然眯起眼睛。
云墨心自然不会拿弟子试术——但林昭明?
那厮当年定是直接拿亲弟弟练手,还乐在其中呢。
慕容雪先回吧。云墨心忽然道,老身与昭然还有话说。
待慕容雪离去,她轻叩案几:与赵长老相处如何?
仍在练基础三式。林昭然木然道,至今还在御物诀上打转。
整整四周,赵虚明只让他反复浮起一支笔。
重来。重来。重来。
唯一长进的是躲避弹珠的身法——那老顽固袖里仿佛藏着无穷无尽的弹珠。
云墨心了然颔首:赵长老最重根基。
林昭然腹诽:分明是拿弟子撒气。
老身知会你一声,云墨心忽然压低声音:
夏祭后我门下有个空缺。若无意外,这位置便是你的了——若你愿转投我门下的话。
求之不得!林昭然脱口而出,随即警觉道,您该不会也用弹珠砸人吧?
那倒不会。她忍俊不禁,赵长老是独一份的。今日不过先探探你口风。
直到踏出讲堂,林昭然才猛然醒悟——这下再不能装病逃那劳什子舞会了。
若得罪了未来师尊,岂不是要永生永世受那弹珠之苦?
姜还是老的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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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直接在舞会上给自己施术?有弟子突发奇问。
林昭然长叹:赋灵术只能复现已知动作。况且——
他揉着太阳穴,若连手臂都控制不了,如何解除术法?此术本就不该对自身施展。
这问题蠢得他都不知从何驳起。
究竟要学多少种舞?
十种。他话音未落,满堂哀鸿。
幸而云墨心及时接手,指挥众人结对散开。
林昭然只觉额角青筋直跳——早知不该应下这差事。
六号院虽宽敞,可这般人挤人,连空气都滞重起来。
没事吧?白明泽突然搭上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