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武捅了娄子。林昭然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连挂数科,要靠父亲走关系才没被退学。
这废物本是家里备着的继承人,万一林昭明死在外头
现在他们突然想起还有我这个儿子了。
你不想被别人比较?
我根本不想掺和家族的事。他指甲掐进掌心。
他猛然住口,再说下去怕要失态。
何况云墨心未必理解——外人总当他小题大做。
老身明白你的苦衷,她轻叹,但人言可畏。不过依我看,你已初具术士风骨,未必就比令兄差。
承教。林昭然别过脸去。
云墨心揉了揉眉心:
倒显得老身不通人情了。撇开家事不谈,你究竟为何如此抵触舞会?
年轻人不都爱热闹吗?莫非是为舞伴发愁?只要透出点风声,不知多少新生要抢着——
不必。林昭然霍然起身,弟子会准时到场,但绝不带什么舞伴。
他大步离去时,意外发现云墨心竟未再阻拦。
或许这场舞会,未必如想象中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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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拖着疲惫的步子穿过回廊,丝毫不急着回房。
师长们体贴地未布置休沐日功课,可想到明日要应付的场面,他连研习术法的心思都没了,只盼着倒头就睡。
行至住处,忽见廊柱上泼满黄绿红的彩斑——不知哪个浑人已开始庆贺。
昭然!正找你呢!
身后炸响的嗓门惊得他猛一哆嗦。
转身便见林昭武那张嬉皮笑脸凑到跟前。
所为何来?他冷声道。
当兄长的不能来看看弟弟?林昭武做捧心状,如今架子这般大了?
少装蒜。林昭然拂袖,你几时无事登过三宝殿?
这话说的!林昭武突然压低声音,你是我最喜爱的弟弟,知道吗?
林昭然木然盯了他几息:林昭明不在,就退而求其次?
那混账眼里哪有兄弟!林昭武突然激动起来,自从成名,连信都不回一封!
五十步笑百步。林昭然低声嘀咕。
什么?
无事。他转身欲走,这次又惹什么祸?
那个我答应给朋友配止痒丹林昭武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