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呀。她指尖绞着衣带,为何这般问?
疹疾既愈,却不见欢颜。
我自然欢喜!她急声辩解,却又踌躇道,只是...
但说无妨。
祭典舞会...无人相伴。她声若蚊蚋,原想邀约的那人,早已有女伴了。
若她所指是林昭武(观其情态多半如此),那厮确然早有舞伴。
怕是大半月前便定下了,她本就不该存此痴念——不过这话未免太煞风景,他自不会点破。
那便如我一般,独赴盛会又何妨?林昭然淡然道。
她倏地驻足,眸光微亮:你也无人结伴?
林昭然闭目暗叹。这可真是...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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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心神不宁。
自初次回溯以来,每逢夏祭当日他便避居城外,唯恐再陷那场浩劫。
城中凶险,动辄殒命,何况彼时他尚不知此番回溯是否为绝响。
如今却不得不赴会——除非他愿让张明远起疑(自然不愿)。
更出乎意料的是,安慧心竟成了他的舞伴。
此事着实令他头疼。
他本打算静观其变,有此女在侧难免束手束脚。
何况前次与慕容雪结伴的尴尬记忆犹新,纵有时光倒流之能,亦不愿重蹈覆辙。
不过平心而论,安慧心比慕容雪通情达理得多。
未提前时辰强拉他出门,未令他在人潮汹涌的入口苦等,更未逼他与那些只知他是“林昭明与林昭武之弟“的闲客周旋。
她只顾在人群中寻觅林昭武踪影,反倒正中他下怀——他本就不信这邀约出于倾慕。
僵持半晌,他终是心软告知:林昭武早与乐坊众人入内筹备演出去了。
张明远的登场倒是一如既往张扬。
携着两位陌生女伴现身已够惹眼,偏又即兴起舞,身法翩若惊鸿,引得满堂喝彩。
看来这位回溯者十载光阴不止修习术法。
林昭然随众人拊掌时暗忖,或许自己也该研习些世俗技艺——自然不是歌舞这类需要戴上面具周旋的“风雅之事“。
若要精于此道,怕是要将假面焊死在脸上,这笔买卖可不划算。
这场面比想象中隆重得多。安慧心指尖摩挲着蕾丝桌布,低声叹道。
显然不止是寻常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