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又擅隐匿——直到逼近身前老夫才察觉。能活着与你们说话已是祖上积德。
我们四双眼睛盯着呢,陶晚晴不以为然,互相照应着,岂容它们偷袭?话说那怀表究竟有何要紧,老丈总该交代清楚了吧?
关你甚事!老儿梗着脖子道:又不是什么值钱物件,不过有些念想罢了。
他摇摇头,接着提醒道:
小子说得不错,就老夫出的这点灵石,能请到你们已算造化。只是......莫要逞强。老夫可不想临终时还欠着几条小辈的命债。
又经半盏茶时分的口舌之争,陶晚晴终是领着众人来到地宫入口。
虽有守卫值守,但她手持通行令牌,可携同伴入内。
这倒让林昭然稍感安心——既然官衙认可她有能力护住自己这等非战人员,想来她夸口能保他周全之语,也非全无根据。
地宫甬道比想象中平和许多,至少这段如此——石壁平整,除却几只鼠辈窜逃,并无凶物。
覆壁青石反光甚佳,四道浮光术悬顶照明(陶晚晴坚持每人各施一道且分散布置,以防遭遇驱散术法时骤然陷入黑暗),将甬道映得通明。
可惜既不见那怀表踪影,亦无巨蛛踪迹。
陶晚晴原以为随手掐个寻踪术便能找到蛛群,岂料连试数种卜算之术皆无功而返,一时竟怔在当场。
原来陶晚晴这三人专精斗法之术,卜算追踪的本事却粗浅得很。
几番寻踪术无功而返后,他们竟打算在地宫中乱闯,指望误打误撞找到蛛巢。
如此徒劳两个时辰,林昭然已萌生退意。
正欲提议明日再来,忽觉一阵强烈睡意袭来。
修习术法最重心神修为——运转真元需全神贯注,施术时更要观想分明。
正因如此,术士对昏睡术等心神术法多少有些抗力。
此刻林昭然强撑着眼皮,只见陶晚晴与一名同伴身形摇晃,另一人早已瘫倒在地。
他咬牙抗衡数息,那昏睡术竟骤然消退。
不待喘息,海量记忆画面如潮水般灌入灵台,迫得他跪倒在地——
困惑。
自己盯着符箓图谱抓耳挠腮的画面。
两颗水球以千变万化的水丝相连的景象。
一段陌生记忆:战魈撕碎蛛丝般脆弱的白墙。
最后是一个疑问。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