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
可偏偏就是放不下,既然每隔几日就要重演这番对话,不如设法劝她打消念头。
他心知此事不易。
陶晚晴的固执,怕是比张明远更甚三分。
陶师姐近日可好?他起了话头。
马马虎虎,她叹气,想寻个师父带,总是不顺。你也知道的。好在今年当了董钧的助教。对了,你可曾选修非术法课?
不曾。他答得轻快。
就知道,陶晚晴翻个白眼,早该选的。姑娘家都——
——爱慕习武少年,是极是极。林昭然故作高深地点头:
你怎找到这儿的?我昨日才搬来,连房间号都未与人说。用了卜算术?
呃,正是,她承认,简单得很。
这弟子宿舍不是该有防护阵法么?
不过防火防贼,防着走廊斗法、召魔之术之类的粗浅禁制罢了。她耸耸肩,说正事,明日有个差事,想邀你同往。
林昭然静听她滔滔不绝。
实则是后日而非明日——陶晚晴口中的明日与常人大相径庭。
除此之外,她倒算如实相告。
甚至坦言可能遭遇凶物,却信誓旦旦保证他们足以应付任何状况。
呵。
任何状况?林昭然狐疑道:
我恰巧读过妖兽图鉴,蛛类尤为难缠。
单是一只灰魇便能屠尽整支猎妖队,而它们最大不过常人体型。
遁空蛛更能凭空跃出,将人拖入其洞天巢穴。
更有甚者,某些蛛类已开灵智,精通心术......
最后这句倒是一语双关的玩笑。
九渊生态纵是专精此道的术士也难窥全貌,其中妖物记载更是寥寥。
也难怪他发动安慧心与吕冬莲一同搜寻,仍在天衍阁藏书楼找不到半点关于心术蜘蛛的记载。
是他多心,还是这天衍阁藏书楼当真徒有虚名?
每每查阅典籍,总是失望而归。
不过转念一想,近来所寻之事,不是晦涩难解,便是近乎禁忌,抑或兼而有之。
得了吧,陶晚晴嗤之以鼻,少杞人忧天。这等凶物岂会蛰伏在青云城地下?我们又不往九渊地宫深处去。
依我看,根本不该去,林昭然坚持道,此事凶兆甚重。
陶晚晴翻了个白眼,语带不耐: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