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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小——陶晚晴话音戛然而止,盯着他空洞失神的表情,见鬼,你这是怎么了?
林昭然又恍惚片刻才摇摇头,仿佛要甩开某些念头。
抱歉,他低声道,示意她进门,昨夜做了场极骇人的噩梦,几乎没合眼。
哦?陶晚晴照例瘫在他床上,梦到什么了?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梦里有你。
她顿时收起嬉闹之色,惊愕道:我?!我这般标致姑娘怎会让人做噩梦?快说怎么回事!
我与你,还有两个陌生男子,他幽幽道,在地下暗渠行走时,忽遭巨蛛群袭击。那些畜生......密密麻麻......
他佯装呼吸急促,连做几个深呼吸才平复下来。
抱歉,只是......那梦太真实了。他眼神空洞得近乎呆滞,低头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突然攥紧成拳:
毒牙刺入皮肉的触感,蛛毒如熔岩般在血脉里流淌......它们最后没杀我们,只用天蛛丝裹住动弹不得的躯体,拖回巢穴豢养......
陶晚晴在床沿不安地挪动,面色发青。
不过是个噩梦罢了。他突然强打精神笑道,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没、没什么!她脱口而出,干笑两声,就是......顺道来看看友人!那个......近来可好?除了做噩梦之外......
不出片刻她便寻借口离去。
后来他得知,她仍独闯地下暗渠,再未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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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林昭然佯装惊惶,师姐莫非从不听市井传闻?
呃......近来事务繁忙,她尴尬一笑,有什么传言?
说是地下暗渠有群通晓心术的蜘蛛作祟,他压低声音:
官衙正暗中清剿,却屡屡被其逃脱。为免落个无能之名,这才封锁消息。
幸好问了你,陶晚晴拍拍胸口,否则哪会想到提前准备护神禁制。
你还要去!?他佯装震惊,怎知你那禁制能抵挡?
心术胜在诡谲,她自信道:
虽精妙却耗真元甚微,正宜以力破巧。既知要对付心术师,自可令其无隙可乘。放心,既晓得那些爬虫的伎俩,断不会中招。
林昭然正欲反驳,忽又顿住。
或许她所言不差?